「漠诚小弟,你怎么不和其他人一起玩?」
「我喜欢自己一个人玩。」
「自己一个人能玩的东西有限,和很多人一起玩不是能玩更多吗?走阿!」
「恩。」
顶着一头杂乱刺蝟的漠诚同意地点头。脏兮兮的小手毫不在意地抹在同样脏兮兮的上衣上,接着小跑步跟上眼前的大女孩。
「你把衣服弄得这么脏,又会挨院长老师骂喔!」
「没关係。这样会证明我和其他人玩得很开心,她也会很高兴的。」
「你阿,还真是让人头痛。可是呢,其实我也觉得,朋友不用太多,知心的几个人就够了。懂吗?」
漠诚摇摇小脑袋瓜。
「算了,你以后就会懂了。走吧。」
一睁眼,漠诚立刻从铺着长形软垫的地上坐起。从旅馆搬来明晴家里也有一个星期了,最近时常会梦见小时候的往事,而且大多都和明晴相关。但今天竟然梦见自己还在孤儿院时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
看了眼掛在门上的月历,再过一个星期便是十月底了。漠诚发现今天是以前在孤儿院很照顾自己的一位姐姐的生日,大概是这样子才会做跟她有关的梦吧。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
「唔...漠诚,你醒了阿。」
躺在床上的明晴翻了身,他揉揉双眼看见呆坐在地的漠诚,忍不住开始嘮叨。「我都说你只要趁我睡着就可以爬上床睡了,你怎么都不听阿?存心要叫我良心不安吧,让我这么对待你这多年朋友。真是的......」
一大早就听到明晴在碎碎念难免令人烦躁,漠诚只用一个动作就止住对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伸手抚过对方脸上经过两个星期的治疗只留下一道浅色疤痕的伤口,明晴立刻闭嘴不敢动弹。
但漠诚的手没能在明晴脸上停留多久,他知道他还是对人体的温度感到些许害怕。不过和之前刚见面的时候相比已经好多了,至少现在对于小部分的碰触不至于会马上躲开。
今天是明晴上工的日子。如果没出那件意外的话,他原本能藉着让他走红的洗发精广告,再热潮还没退烧前接更多工作。不过,现在也只能把之前延迟地、还没找人替换的工作好好做好。至于那些溜走的,明晴倒也不是特别掛怀。
脱了上衣在衣橱前晃了半天,明晴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休息了这么久第一天上工必须给人精神抖擞的印象才行。最后他挑了一件浅绿色衬衫,再把头发束起来应该就行了。
来到镜子前,明晴把衬衫丢到床上,他打算先把头发整理好再穿比较方便。专着梳着又长又直地黑发,明晴想尽办法要把尾端的一小戳纠结给梳开,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漠诚带着严肃地神情朝他靠近。
等他察觉到肩上一股温热,并且终于把视线从头发移到镜子时,他只能以不可置信地表情呆望着镜中的他们两人。
明晴倏地转身,长发不小心甩到来不及闪开的漠诚。他右手按着左肩上的疤,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刚才漠诚是在吻那个疤痕没错吧?是在吻没错吧?
「你干嘛!?」
「嗯。」
「嗯什么嗯?我问你为什么要吻、吻、吻我的肩膀?」
「情不自禁。」
「什么跟什么?」
看了看由金色与蓝色皮革交织成錶带的腕錶,明晴慌张了起来。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可不能第一天进摄影棚就迟到。头发索性就到车上绑了,明晴抓了衣服随意套在身上就招呼着漠诚离开房间。
幸好要进行拍摄的摄影棚是在隔条街就能抵达的经纪公司内部。明晴在车内绑好头发后,短短三分鐘的路程谁也没开口说话。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漠诚的短发接触到自己脖子的麻痒以及薄唇软软的触感,漠诚的嘴唇只是轻轻碰一下,却比从嘴里呼出的热气还要烫人。
为什么漠诚要亲吻那个伤疤?那样的温柔带着疼惜的感觉,虽让明晴觉得爱怜,却也不敢奢求更多。另一方面,明晴想漠诚也可能只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他的安慰方式比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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