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记忆(2/3)

「谢谢。」

那个人背后淌着鲜血直到他的脚底，让即使穿着鞋的明晴依然能清晰受到血的黏腻以及温的温度。那个人不断喊着还要他赶快离开，跑得越远越好。但他僵直了像是块泥，连跨一步也不到。

屋里比起外面显得非常昏暗，更别提刚从明亮的室外到屋，使明晴的睛无法立刻适应屋的光线。

闔上电脑，漠诚的视线移往柜檯，发现明晴傻楞楞地杵着直盯着自己瞧，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走向还没回神的明晴，抓着他拉柜台。

漠诚播了通电话，在明晴发现漠诚居然主动打电话给雅人而惊讶不已的同时，车已经往郊区的方向开去。

眨了几次后勉睁开，他发现屋里站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枪。他吓得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撞到一个不算的后才仓皇停住。太开始痛，视线也逐渐模糊，原本只有握着枪的男人的脚边突然多一个人影。

「我们回家。」

脑中不断有

明晴了泪来。

经过最后一颗阔叶林木，再跨一步后前就是广阔绿地，青草与泥土混合的味直扑而来。明晴甩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一步、再一步，他扭开生锈的把手，不在意手掌上传来得疼痛，推门，。

明晴没有拒绝，他睁开不同于刚才留的脆弱神，主动牵起漠诚的手说：「我们用跑的回去！」

听说漠诚是从台湾来的，便开始主动积极想认识漠诚。

漠诚在电脑上打上中文的谢，对方也回他一句「youarewele」作结束。

还没来得及会意过来，明晴就被牵着往外移动到车。或许是穿着袖的关係，漠诚握住的是被衣包覆的手腕，因此明晴没有一反抗，任他将他副驾驶座上。

，他们手牵着手开始往回奔跑。

漠诚的脚即使踩在地上的枯叶也几乎不会发声音，他站在明晴面前，现在的他已经比明晴很多也壮很多了。他极尽温柔地拭去他沾在睫上的泪珠，在他颤抖的上落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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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前的明晴不断想在树叶与树枝间的隙中窥见房的面貌，他脚步加快，大气，目标在前方，答案就在前方。

等抵达目的地后明晴发现，原来所谓的「回家」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回明晴的老家。

不理会漠诚，明晴被前的景给震摄住。他最后一次前来是距离今天约五年以前，但这里一直保留原先的样，只是多了灰尘和杂草。门前老旧磨损的围篱、厨房后门碎裂的玻璃窗、几公尺远的那颗被了记号的阔叶林木，都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忽然，明晴一个停顿，随后小跑步森林。只距离他五步远的漠诚快步跟上。

这里是他们以前常常探险营的地方，不只是和漠诚，还包括他的家人。他能受到风的方向、小溪的动，以及天上此刻看不见的闪烁繁星。一切都是那样地熟悉。

「你有想到什么吗？」

当然想要攻略寡言又不擅际的漠诚，一开始也是费尽苦。但靠着台湾而学习到的知识与文化，渐渐和漠诚熟识起来，还成为一位不是台湾人却比生在台湾的漠诚更熟悉台湾的国朋友。

树枝已经不会划伤他们，比较细小的反而还被他们的手臂折断。明晴在一距离小溪不远的空地停驻，双闭。

「怎么了？」

跟明晴在后的漠诚摸了一袋里从刚才就一直震动着的手机，那是一个信号，告诉他一切都准备就绪。这次他会跟着前的人，不会再让他独自衝屋面对心最伤痛的那一刻。

明晴像被指引一般不断往前，一会儿又停来看一看四周，早已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世界里。漠诚一直静静跟在后，注意不要离他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