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晴像往常一样领着心理治疗师来到二楼的另一间房。
被纯冶使用催眠治疗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明晴还特地将房间改成适合进入催眠的舒适环境。现在,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他也和治疗师坦言,他的症状已经好很多了,这次的治疗也主要在评估究竟復原了多少。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这几年真的很谢谢你。没想到回老家扫个墓也能遇见心理治疗师,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呵。那我们先开始吧。」
纯冶的脸一向都掛着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笑容,然而刚才自己提起了缘分一说他却笑得好像真的很开心。这是否代表对方也十分同意自己的话呢?
不过他认为纯冶不是会相信缘分的那种人,他给人的感觉比较像是凡事都精明计算,讲求逻辑的绝对理性。那么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开心?
明晴的精神已经进入恍惚,他一边臆测纯冶的笑容代表着什么,一边进入潜意识如梦境中的世界里。
在那里,时间的概念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至少明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在他醒来之后,他完全没意识到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了。
「你们……」
除了纯冶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翘脚坐在一张粉色系的贵妃椅上。
咦?明晴可不记得自己房间什么时候多了张贵妃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定睛一看,明晴确实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这里一片的纯白给人一种置身在医院里的感觉。不对,更像是在精神病院,那种把病人与世界隔绝起来窒息的封闭感。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一张手术用的担架上。大概是故意把担架上原有的软垫给拿掉,导致他现在整个人直接躺在冷吱吱的不锈钢钢板上,全身都被冻得直发起抖来。幸亏他们还多少有点良心,没有剥去他的衣服,不过让自己冷死,应该也不是他们主要的目的。
坐在贵妃椅上的女人见明晴有了挣扎的跡象,总算是把停留在一张相片的目光移到明晴身上。她正眼瞧着他,明晴总算是看清那女人的样貌。
屏住呼吸,明晴任凭自己微张着嘴的蠢样落尽他们眼里。那女人的相貌精緻非凡,带着一双会勾人的深棕色凤眼,坚挺的鼻配上丰厚且线条柔软的嘴唇,彷彿只要双脣一启,就会散出甜美的香气。
只可惜,这样的美貌只有一半,女人刻意用红色波浪捲发遮住的另一半边,似乎被火烧过,脸皮皱的纠结在一起,形成粗糙暗沉的表面,感觉像是老了将近七十岁,却又不是人类年老后会有的样貌。
「惊讶吗?每个人看到我都是这个表情。」
女人轻啟丰唇,然而只有一边会动,另一边就像被黏住似地张不开来。
「你们把我抓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明晴避开了红发女的提问,他把目光对准纯冶,露出一脸遭到背叛的不甘心。
「纯冶说你平常话很多的,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一直到漠诚来的为止,如何?」
见纯冶笑而不语,看来是把说话权全都交给那红发女了。至于红发女坚持要明晴回答刚才的问题,明晴也没有说不的权力。
「会觉得惊讶是一定的嘛,但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对你有任何偏见,不然,我不就和那些小时候只因为我留长发而欺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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