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队伍之后,丁浩潍转问刚刚的指挥者:「那班你呢?」
旧可以像从前一样,当个黄金男孩,一个人领唱──这样吧,你乾脆独唱就好,如何?」
听不惯洋称呼的丁浩潍抬起眉看向班,而他顺着解释起来:「昀翰确实已经不唱声乐,好一阵了……他的意思是说他并不当任何合唱声的负责人或是独唱。」
刚刚大家面前的钢琴不知何时布幔被已被撩开,琴盖安稳的敞向演奏者,现在琴上仍没有谱,但是弹琴的人端正的坐在钢琴椅上,弹了那个令人熟悉的单音音阶。
没有人问为什么现在要发声,没有人问为什么当初整个原该快二十几人的团人仅来了不到十人,没有人问有谁是不是还愿意留来参与。
这些事丁浩维在电话里只听了一个大概,叫他来的是班。但他不知这一次召集人竟然是当年那个一百五十几又老是兇的老师的女儿。
但当年未变声的男孩们显然已经不适用这样的分类。
「不、我们是自愿来的。」
「如同各位所知的,林老师──我的妈妈正在行疗程中最后一个月的化疗,这期间她经常说她想听一听当年学生们合唱的声音,可惜她退休之后收藏的最后一卷录音带都已经因为发霉罢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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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有些动的气氛冷静来,丁浩潍里丛生的讽刺揶揄一瞬间消失无踪,女孩的声音在音乐教室里清晰的响着,就如同她跟母亲在课堂上不急不徐的声音一样。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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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当年对我们很好!」
刚刚冷静的男中音好像突然就乾裂了,钟昀翰的声音哑了起来:「我不唱很久了,更别说当leader或solo。」
丁浩潍没有错过那张脸上平淡无波的表。
两个母女一前一后的在这所没没无名的国小中对着孩耗尽青,真是一件苦差事啊,丁浩潍刚刚消失的尖锐被腹中连续的几声卧槽取代。
在场唯一的女生主动走到三人前面,二十的她穿着针织衫上衣与以年纪来讲略嫌保守的膝上裙,打破了尷尬的气氛,「真的是很抱歉,如此突然的发邀请,我是林老师的女儿婉瑜,让我在这里先谢谢愿意来到这里的大家。」
钟昀翰手指敲的,是发声用的音阶。单调而重复来回的音阶。
好几位在场的三十岁偽大叔──是的他们都三十岁,因为他们都曾是同一届、同一个国小合唱团的成员──突然的齐声开,一时间整个教室充满了大叔们的喧哗声。
这个时候所有的团员听见钢琴前面的钟昀翰不冷不的:「他是超低音。」
这时候小明班来主持了,他一边听着大家的声音,一边跟着一直向上爬的发音音阶决定了每个人的归属,一位声、两位中声、两位低声。
突如其来的钢琴声打断了那些已经张、准备开与犹豫要不要开的人。
这天短暂的时光都在决定声之中,结束简练之后所有团员都去了附近的一间
在场几个人凭印象自动分了队伍,第一、第二、第三。
「……所以真的很谢谢大家来到这里,为了能够完成一个鼓励我妈妈的心愿,这当然是自我自己的私心──想要让她再听一次学生的合唱──希望给她在病痛中能有小小的鼓励,但可能是我考虑的不够多,反而让大家这么不愉快……真的很抱歉。」说罢,她的向在场的人鞠了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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