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据了整张电视柜四分之三的位置。剩馀的能用的空隙则是填满了一排cd。
整个空间里还有一张只能容两人的草绿沙发,和一张椭圆形的小型和室桌。
显然是一个独居男人的家。
钟昀翰丢了一衣与浴巾给对方之后,只说了一句请自便,就自己佔据了走廊上的浴室洗澡。
丁浩潍很自然的因为职业病走去了厨房,对于用惯了营业的用的各类厨的他来说,这个厨房显然相当狭窄,而且太过乾净。同样他觉得不成比例的小的地方,还有放床的那个房间。简单的说,一房一厨一卫浴,空间上能有一丝丝馀裕的可能,通通都奉献给了那个客厅。
他站到台看着那个隔几条街之外依旧未退的积,的庆幸自己今天还能有个地方住。
丁浩潍换上了衣服与宽松的短,事实上两人几乎等,材也相似,只是丁浩潍略壮了一,所以钟昀翰的衣服穿在丁浩潍上算是相当合。
丁浩潍坐回了那张沙发上。
用过浴室的人站到丁浩潍面前,用神示意,丁浩潍从善如,他回到客厅的时候,看见钟昀翰坐在那台钢琴前,手指间洩琴音。
丁浩潍窝在沙发,静静的等声音安静来。
弹罢的人坐在钢琴前,面前没有一张谱,所以镜面上唯一能映的就是演奏者的脸。而静止来的手指还停在最后一个键的位置,彷彿还在回味那些音符。
「雨的时候,我就会想要弹它……」钟昀翰彷彿自言自语的。
「你喜雨?」
钟昀翰在这一瞬间好像清醒过来,带着一讶异,转看向丁浩潍,「你知?」
「我看见你在摸雨……」丁浩潍抱着自动现在沙发上的小抱枕,顺便用脚撑开小毯,「还有你今天的伴奏。」特别不一样。但他不会说,他的生命里没有那些那么明的词。
「我喜雨。还有雨打在东西上的声音,像是车上、窗上、铁屋、木的沿廊……」
如果钟昀翰在车里,丁浩潍完全能够想像他伸手指反覆描摹,抚摸着车窗上打而后落的雨珠。
「不会吵到邻居吗?这个时间。」丁浩潍指了指墙上的鐘,指针是十一半。
「这栋公寓住的都是音乐系学生,或是靠这行吃饭的人。我们有不成文约定,最晚的底线是晚上十二。」
「我懂了,你们这些人一定得住在一起,因为一般人受不了。」光是想一每天自己打电动在砍砍杀杀的时候有人在附近吵,他一定受不了。丁浩潍倒向沙发的一侧。
他才刚躺,楼的杀猪声相当即时的像是鬼魂一样透过墙,穿了上来。声音并非想像中大,但确确实实的存在。
「楼是拉小提琴的。」钟昀翰说。
「那二楼?」
「单簧。」
「一楼?」
「大提琴。」
「你们或许该个朋友,说不定能组一个弦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