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周遭的一切喧嚣在此刻销声匿迹。
“抱歉,我家老板喝醉了。”
晏初。
梦?什么梦?
四年没见,他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
他攥住桶的两边,吐了今夜的酒。
“喂,你还好吗?”
石鑫以为他喝醉了,把晏初认成了什么人,伸手就要拉开他的手腕。
酒局直到十半才结束。言骁和石鑫将人送到车上,寒暄几句后就把人送走。看着远去的车辆,后的几人再也忍不住,抱着路边的垃圾桶便开始吐。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抓住了他,言骁闭着,整个人撞了一个温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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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闻的气味沾染在级西装上,言骁皱着眉,撑着起来,来到洗手池边。
言骁放松地将整个人都抵在晏初的怀里,搂住他的腰,将发红的脸颊靠在他的颈窝,呢喃:“好久没梦到你了,这次居然可以抱住你。”
不料言骁忽然哪里生这么大的力气,他攥住晏初的手腕不放开,死死地盯着他,颤抖着说:“我不走,你也不要走。”
这是言骁这辈都不会忘记的味。
言骁拧开龙,想要将凉扑在脸上清醒一番,但在低的那瞬间,眩袭来,整个人在顷刻间,朝着一旁的冰冷墙重重撞去。
几人悬着的心彻底放了来。
言骁的在此刻剧烈颤动,他拼命挣开石鑫的搀扶,声音凄厉:“开!别碰我!”石鑫一时僵住,再不敢碰他,只好望向一旁的晏初。
发红的角在这一刻沁泪来,言骁抬,在明亮的光线,看见了梦里的人。
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痉挛和疼痛让他了一的冷汗,发凌地粘在脸庞上,清俊的眉此时拧一团。
清的青叶混着淡淡的雪松气味,在他的鼻息间萦绕。
他颠三倒四地说着不要离开的话,但手依然攥着,力气极大。
更何况,他还地靠在自己的上,灼的呼打在晏初的肤上,让人难以招架。
言骁摇晃着,重新靠在晏初怀里,低低地哽咽着:“我好痛,你不要走,你抱抱我,我好久没梦见你了。”
镜里那张致俊的脸庞此时苍白憔悴,袖上沾了一些溅来的酒,发也凌不堪,显得极为狼狈。
说罢,就要搀扶着言骁离开。
晏初愕然地看着怀里的人,心脏剧烈动,意识地将人靠在怀里,不让他跌到地上。
“小言总?”石鑫的声音传来,言骁抬,乎乎地看着石鑫,神懵懂。他连忙上前要将人扶住,转温声跟晏初歉。
晏初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重逢时的重击还砸在他的上,一阵一阵的发懵。
言骁的脸上也掩不住疲惫神,他让石鑫叫了几辆车,先把同事们送回家,自己则回了包厢,休整一番。
他像棵执拗的藤蔓,除了晏初,谁也无法靠近他。
是他在无数个失眠和发疯的夜里,在上锁的小盒里,翻的那瓶须后的味。
餐厅气开得极为旺盛,意烘着酒劲,很快就让人昏脑胀。言骁抓着栏杆,一步一步走回包厢,却在半路上忍不住剧烈的胃痛和恶心,踉跄着去了卫生间。
随即,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言……言骁?!”
石鑫的拉扯在记忆里霎时幻化成了矫正中心的那些医生,他们行把他在床上,用革带将他的手脚绑住,嘴里上柳木,狞笑着打开一旁的电击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