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廷的神僵在那里。
他绝不允许。
季玉廷的脸一灰败去,连带着肩膀上的手腕都有些颤。
“我想去我自己的事业,不着季家人的名,让我自己去。”
“……季玉廷”季泽先将碗放,直直地看着他,“结束这段关系吧。”
得胃里的疼痛更加烈。恍然间,他想起三个多月前,在他去新西兰的前一晚,他被抓着在公馆的书房了整整半夜,最后也是季玉廷满脸愉悦来,在厨房里,给他煮了一碗清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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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在新西兰的那段时间,去中餐馆吃饭时都会意识地一碗清汤面,却怎么都吃不那味。
季泽先被自己脑中刚刚浮现的记忆惊醒,他偏过,不再去注意厨房那边的动向。
季玉廷从未有过这样的痛,几乎攥住了他整个呼。他挤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
他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端起面前的粥。额上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覆盖,季玉廷倾过来,去探他额的温度。
结束,他说彻底的结束。
契约,诱惑,迫……总归是没有半分他的喜和愿。
季泽先的心被一突如其来的酸涩和难以说清的绪包围。不知为什么,他挣脱了季玉廷的手,再不去看他的眸
“……你说,作为哥哥,我教你很多。剥去这层关系,我呢?四年了,你连一都没有吗?”季玉廷不肯放手,执拗地望向他底,要一个答案。
他说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不被的那个,永远是最卑微的。
“你可以!你想什么,开什么公司,我都给你自由。”季玉廷的绪有些失控,他抓着季泽先的肩膀,死死地看着他。
“爷爷盼你成家立业,光耀门楣。他们不知,也接受不了。现在,我们的关系可以瞒,又能瞒多久?”
好半天,季泽先都没回应。
“呵。”季泽先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轻笑一声,“大哥,我们是亲兄弟。兄弟搞到床上,算怎么回事?”
“当初怎么开始的,你不明白吗?”
他终究面对不了这样狂悖的关系和跨不过去的血缘。
“抱歉,泽先,这次是我不对。”季玉廷的声音里带着愧疚,见他白皙的腕骨上还未消除的痕迹,更是觉得自己错的太过。
“这几年,我一直在你边学习。作为大哥,你的确教我很多。”季泽先望向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
“我没事。”季泽先转躲过,声音闷闷的,带着嘶哑。
没过多久,他的面前就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墙上的钟指向了五一刻,外面的天还是漆黑的样。
他生气,故意在他放满重要文件的私人书房吃面,季玉廷却不生气,笑眯眯地把桌腾来。
“泽先,你想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我们不会结束。”
季玉廷用了四年,困住了一只没有灵魂的金丝雀。
碗里的粥慢慢减少,季玉廷将溏心推到他面前,又抹了一层生酱在面包上,一起放在盘里推过去。
“可是,我你啊。”
这样的回答,像刀一样狠狠地到他心里。那壮大的躯,因着这一句话,佝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