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185 梦魘未醒心胆寒(3/3)

病，号称「袁华佗」的她也没法医治，其馀中的太医皆早早束手无策，就袁既琳不甚乐观的态度来看，距离德贵妃大去之期，只怕真的不远了。

聿珶捧着「飞仙」燃，让满室充盈着裊裊清香。之前德贵妃时好时坏的时候，她自湘君那儿得到此香，只要让德贵妃闻了，她的绪便莫名安稳来。得知这之后，湘君更是大方的把所有「飞仙」都给了她。

她了一薰香，除了香味之外，更多的是沁凉心脾的寒意；德贵妃才喝过药睡，她来到床边，仔细替娘亲盖妥被，就这么静静陪着德贵妃。

不料一声通报，登时惊动了大明的所有人，包括聿珶。

「太殿驾到！」

聿珶拢着衣袍快步迎，而仪仗儘隆重，聿琤的神却很是急切。「你果然在这里！」

「不知太殿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恕罪。」聿珶儘心底疑惑，仍是双手合十行礼，「太殿……莫非是特意过来找我的。」

「本有话要问你。」聿琤上前牵起聿珶的手，扫了裴少懿与姍姍来迟的袁既琳一，「你们都去！让本与朝暘公主说说己话！」

聿珶打量着聿琤华艷丽的打扮，兀自猜测着她的来意，「殿莫非……已先见过了魏王？」

「嗯，与他对骂了一阵，我与聿璋就像母后生前与韵贵妃一样，总是不对盘！」聿琤轻描淡写，聿珶却暗自心惊，「不说他了，德贵妃最近如何？」

撇开对聿珏狠心手的那次，自从聿珏死讯传回京城后，聿琤对待她们母女其实不错；然而知聿琤喜怒无常的个，无论她了什么，对她们再怎么好，聿珶始终都无法对她真正放心。

「这些日以来都躺着，既琳也说大概撑不过年尾……」

聿琤拍抚着她，她语带哽咽，很快便伤心的落泪来。「本都已经让袁既琳专门照顾她了，想不到还是这样……让本瞧瞧她罢？」

聿珶领着她来到德贵妃边；德贵妃本来就不以貌着称，如今又疯又病这么些年，除了衣着还算得外，简直跟一个疯婆没两样。聿琤底透着轻蔑，然聿珶却拉起那形如枯槁的手，一也不嫌弃。「之前还好端端的，能走能，不过十多日前倒之后，骨就日渐虚弱……既琳都说她能撑这么久已属不易。」

「真没想到聿玹的死竟能造成她这么大的打击。」

「嗯……」

聿琤微弯腰想瞧清德贵妃，聿珶不停搓着母亲的手，德贵妃似是受到惊扰，原先还闭双，一刻猛然睁开，对着聿琤大喊，「你……是你！不要过来！不要……」她整个人缩到床边，吓了两人一。

「娘！是我，我是聿珶，是聿珶呀！」

「不要害我！不要……」聿琤倒退了一步，德贵妃忌惮又害怕的盯着她，就像是在瞪仇敌一般；聿珶还想安抚德贵妃，然而早已熟知她病状的人赶将姊妹俩架开，聿珶担忧的凝望着神智不清的德贵妃一会儿，这才与聿琤离开。

「她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