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此处仍属京城辖地,咱们哪一个人踩的地不是圣上所管?」湘君睞了他一眼,「看来是要藺某搜了?来人!」
赵含露、李梅、徐朗等心腹随即出列,「小梅子、徐朗,你们两个把诸位大人全部先请出去;含露,你与我领着姊妹们一道搜,就算把整座府上翻过来也要请梅老爷出来一叙!」
「是!」眾人一声允诺,禁军眼看就要与朝臣以及他们带来的家丁、侍卫起了衝突……
堂内忽传来一朗声吆喝,「老夫这不是来了吗?」
「相爷?」、「恩师!」在门生们惊呼之中,梅孟晁赶来前庭,兀自一派落落大方。
「不知藺大人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您勿怪!」
「老爷真不知道藺某会来?你的这帮眼线可说是遍佈朝野,就连藺某一手掌管禁军都只怕是有所不及。」湘君掀唇一笑,双手负于身后踱近。「话说回来,先是您的儿子发配边疆,儿媳争夺皇位失利,而您又丢官罢职之后,原以为你能赋间在家颐养天年,想不到还是不甘寂寞?」
「藺大人言重了,老夫这些门生不过就是惦记咱们同朝为官的日子,经常来此处叙叙旧罢了,并不是什么眼线,老夫现在也只专心在家育养孙儿,不过问政事了。」梅孟晁回以浅笑,拱手道:「不知大人今晚带这么些人过来,所为何事?」
湘君自袖里抖落一纸名册,「唐布政使、王漕运副使等四人分别是掌管京城财务等要职之人;藺某得到了一点消息,说他们有假借职务之便收贿行贿……哦!更巧的是,他们似乎都是您这派的人;老爷你曾贵为宰相,有这么些人替你积攒财富,劳苦功高……莫怪你就算冒险也要窝藏着他们!」
梅孟晁睁大了眼,摊开手望向左右两群朝臣,「听听!藺大人居然说老夫窝藏他们,可有证据?」
「我的人看见他们几人事发之后分别向你府上窜逃,不知算不算证据?」
「既然藺大人如此言之凿凿,那就请您亲自搜一搜,看看能否找到他们?」
面对梅孟晁的坦然,湘君反而失了笑意,「好!既然梅老爷都这么说了,含露、小梅子,你们就搜吧!彻底的搜,别要放过任何角落!」她环顾眼前这二十来位朝臣,嫣然一笑,「徐朗,好好看着他们,在小梅子与含露找到人之前,别让任何一辆车离开!」
「是!」徐朗召集剩馀的女兵把车架团团围住,这又是引起朝臣一阵不满。
梅孟晁盯着眼前这一身紫服,腰配御赐宝刀的女官,不禁沉声喝道:「藺大人!您的手腕也未免太过粗糙了,罗织罪名、打击异己可不是像您这么干的!」就连当年贵为太子的聿琤都不敢做得如此明目张胆!
湘君双手环胸,笑睇着梅孟晁说:「敢情梅老爷是打算教藺某个一两招?真可惜,我没兴趣拜老爷为师。」
「老夫也消受不起你这样的学生!」梅孟晁纵然气极了,仍是力持镇定的道:「藺大人不过是听闻了一点风声,便派人到老夫府上极尽骚扰之能事,万一没抓到逃犯,老夫定要你还我一个公道!」
「要说公道,当年老爷在太子的助威之下,不知让不属梅派的朝臣吃了多少亏?包含圣上亦然!」此语不偏不倚的踩中了湘君的痛点,她凛然道:「可圣上非但没向你讨公道,反而归还你梅家的子嗣,又把梅穆的死罪免了,如此以德报怨,可你用什么方法来报答皇恩!」
梅孟晁眼底波澜不兴,微微避开湘君的目光,「圣上待我梅家不薄,老夫自是没齿难忘……」交谈之间,赵含露快步奔了回来。
「找到什么没有?」湘君难掩期盼的问道。
可赵含露却一脸狼狈,跪下来摇摇头,「回大人,属下该死……什么都没找着!」
李梅不久后也带着一干女兵回来了,「啟稟大人,属下发现了一道密室……但里头没人!」
湘君瞪向梅孟晁,只听见他说道:「那书房的密室乃是供老夫做窖藏财物之用,当然没法藏匿什么人。」
「敢情老爷这府上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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