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数年前阿日善死在这儿,以伊勒德为首的许多勇士不回察哈尔旗,咱们境是一天较一天更加艰难。」乌仁哈沁抿着嘴,反问:「阿碧……圣上,我就直接问了,您这样大方接见咱们,莫不是要来劝降的?」
「她当年要是能回来,如今带兵征的,或将是她。」
「西荻是我大煌的盟,朕基于义派兵相助,但此战明显只为了结她一人私怨,朕不能苟同!」聿珏再度放了声调,「乌仁哈沁,只要你带着族人退兵,朕保证不会兵攻打察哈尔;同样的,只消各旗放弃攻打都庆府,大煌的将士,决不会与蒙古各旗刀剑相向。」
「朕与娜仁其木格皆不愿看察哈尔就此陷困境,这才想方设法要来给你们躲避灾祸!你们无论是退兵还是降伏,朕都能保证族人们的安危……至于其他各旗,朕会再另想
「朕明白!但你我都知,布塔娜真正的目标只有阿日斯兰一人,她这么只是刻意要将你们捲来,就连朕都成了她利用的对象!」聿珏咬牙说:「朕发兵之后才明白,此战并非阿日斯兰主动挑衅,真正的祸首是布塔娜。」
聿珏微抿朱,「当年阿日斯兰派来的刺客,就是在朕面前手刺杀布塔娜的……阿日善是为护她而死,这份仇她一直记到现在才报;乌仁哈沁,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况且朕也说了,这份仇实乃起因于她们父女,各旗实无必要随之起舞……」
「是她……」、「阿碧?」、「是阿碧!」眾人的窃窃私语全都诉说着同一件事,乌仁哈沁扶着腰的手势很快松懈来,而聿珏也面带笑意的来到她跟前。
「但她可是派了杀手行刺了咱们的旗主!」乌仁哈沁拍椅而起,一旁的湘君连忙来护,却是给聿珏制止了。「阿碧,得知您安然无恙,还特意接见咱们,我很是激,但此事已不单只是大汗与公主之间的不和,这是咱们族里的大事!」
「那还不简单!咱们便把刀架上公主的脖颈,把西荻灭了不就了结这桩恩怨了……」
「是,当年她既不留在西荻,也无人陪着她回察哈尔旗,于是便与朕一齐回大煌。她嘴不说,心底肯定很是想念你们。」
「娜仁其木格温顺,你我都知,这样的责任对她而言太重了……对您也是。」听乌仁哈沁语中对娜仁其木格的苛责,聿珏是简单一句话带过,「此番兴战,该是布塔娜父女之间的不和所致,不是察哈尔也好,科尔沁、喀尔喀等旗,都不该随之起舞。」
「她不会攻的;距离她手握大权才不过几年,西荻的国力还远不如刘昊在位之时,况且她就是相准了她的兵在草原上与你们战讨不到便宜,这才引诱你们来攻,甚至连我也拉!」
「写信的人……就是你?」
乌仁哈沁脸僵,而聿珏亦然。「若真要这样,那朕也不能坐视不了!」
听闻聿珏熟悉又温和的问候,乌仁哈沁了一气,聿珏让人给她看座,又赏赐了酒。全然依照面见辈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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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居然是皇帝!咱们当真是……有不识泰山了。」乌仁哈沁转用汉语与聿珏对谈。
「那万一是公主带着西荻将士来攻呢?」乌仁哈沁反问,带着咄咄人的气势。
乌仁哈沁缓慢的,「可就算是这样,您仍然会站在她那。」
「明人不说暗话,确实如此。」聿珏也不拐弯,轻轻握住乌仁哈沁说:「朕仍视察哈尔为第二个家,就这么毁于一旦,朕于心不忍;另外一个原因,是为了娜仁其木格。」
乌仁哈沁微微别开,而聿珏续:「只要各旗愿意退兵,阿日斯兰也不得不退,只消你们不主动来攻,布塔娜便拿各旗没办法……失去旗主固然是为奇耻大辱,但与丢失更多族人命相比,孰轻孰重?」
「就是;朕想大伙儿应不知我的真名,还是写『阿碧』熟悉!乌仁哈沁近来可好?草场的草可丰?」
乌仁哈沁倒了一气,「她也在您边?」
那句「咱们」无形间地把聿珏与察哈尔旗的眾人绑在一块儿,让仅存的一反抗之心全都化为无形。
「难咱们就只能看公主为所为,却只能默不吭声?」
聿珏摇摇笑:「若非当年大伙儿接纳朕,朕也绝对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算来你们都是有恩于朕;可惜布塔娜与阿日斯兰父女恶,反而让各旗遭受池鱼之殃,尤其是咱们察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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