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么……生死两皇后又不是没有前朝先例,我要追死了的和册封活着的不冲突,况且他都没过门。”太也不抬,只一径地整理批复重要的公文,“尤里正好和先生的一起办,省得文臣来闹无媒无聘的不合礼法。至于崔简……再议吧,没过门,就当作是寻常官家公就是了。”
燕王这才补全了治丧折,递给妖。法兰切斯卡理了要发还的折,捆作一卷提了便跃了去,留着兄妹三个继续在殿中理公务。
看来他还有几趟要跑。
“阿,工报芳新殿修葺费太多,帑不足,请求拨款。”公主递来一份文书,“芳建新殿是大行皇帝年前的旨了。”
“芳?”嗣皇帝一挑眉,“里住了多少人?”她瞥了自己哥哥一,燕王识相地上叫人拿来起居注翻了半天,“芳有适龄良家侍十七人,童二十八人。”
这么个新修的殿,不知耗费了多少帑,外都称作北苑的。规制快有半个西六大小了,工折上来竟然还是要接着现有室再修一殿,显然还是大行皇帝旨的。
“全送去陪先帝。”太沉了脸,“殉葬。一个也不用留,打发些银钱送去家里就是,也不用修新殿了。”
本朝并无殉葬制度。太祖的妃嫔都是一应迁去西苑里住着,待天命尽了再葬妃园寝。大行皇帝不过本朝第二位皇帝,又是一个女主,要从建那殉葬制也并非不可,只是……
“阿,还是仁德为上的好……”亲妹拉了拉太的袖角微微摇,“他们也没错什么,年纪还轻着呢……”公主面仍有几分苍白,想是在西里禁久了,惊悸不定,这两日又忙着理国丧政务一系列事,总是没能养好。
“……好,听你的。那就丢去给大行皇帝守陵。”太撑着笑了笑,“这个新殿必然是要停工的。”
燕王趁着两个妹妹说话,轻声吩咐了竹白几句。侍听了便退了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带人抬了箱箧回来,“主,这是禁中这两年的账册,原是孝端凤君着,后移给了……谢贵君……”
“谢父君?他倒投诚很快。”太冷哼一声,“这账册从正司搬来的?”
“是谢贵君一早差人提了来,这里是他另起的折。”竹白另递了文书来,“谢贵君说,宋常侍已除,妖伏诛,主是太,自然也是名正言顺的新帝,了给主是份之事。”
“孤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太随,“怎么,没提两句抚育孤的旧事?”
谢风虽年逾六十,理事还是清楚明白。折上一一记了各住人、里几项大销、每年拨款收支盈余。
全是赤字,甚至透支了一年的拨款。皇帝私库他不知详,便只写了皇庄每年的财政拨款,实在是近几年大行皇帝繁多,侍中官的俸禄都支了许多,更不提中的奢靡攀比之风,还有那大兴土木的销。
看得人疼。
“他不敢在主面前邀功。”竹白轻声,“现谢贵君已召了后诸侍君在瀛海,只等主发落。”
大行皇帝驾崩才一日不到,谢风便如此动作,也不知大行皇帝若真有在天之灵会怎么想。
“令少君呢?”
“令少君也在瀛海,见了,说是想见主一面。”
“待丧期过了我再去见他。”皇女放了谢贵君的文书,又另拿了旁的奏章来看,“让他好好呆着,别太忧心了。”
“诺。”竹白这才应了喏退去,自寻去瀛海找王琅复命去了。
待法兰切斯卡送了一趟折回来时,正巧燕王同公主都不在,许是被赶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