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曲（上）(3/4)

也是民间男女相看相约的日。”一个扛着糖葫芦的贩过去，被她叫住了，“来一串。”她看了阿斯兰一，“还是两串吧。”

“好嘞，六个铜板。”那贩收了钱，取两串糖葫芦，“娘小心，天，糖化得快。”

“好。”皇帝随手递给阿斯兰一串，“你也尝尝。外的小吃比不上里细，但也有些风味的。”

“……哄小孩的玩意儿。”青年正将零嘴递回给皇帝，一回见着她手上那串已经给了阿努格，小少年正举着竹签咬一颗来，嘴里糊糊地念叨：“谢谢……谢谢娘！”

他手上那串一就变得手起来。

阿斯兰拽了皇帝回，用力将糖葫芦她手里：“你吃吧。”可惜皇帝没有要接的意思，反拽了他的手去，就着手咬一颗果实。

“……你们汉人不是最重礼数，这样不算不检么。”阿斯兰瞥见旁的丝线摊，炸糕摊，画糖画儿的，面人儿的，还有稍远些的茶铺布行瓦戏。灯火通明的，照在狭窄的青石板路上，更显得路面崎岖。

于是侧女便笑声来，“自家夫侍递来的零嘴，吃些算什么失礼？”她略掩着，透着掌心外缘还能见着略微鼓起的粉腮，想来还有些没咽的，“旁人见了只会说，妻侍恩，房中和睦。”那双杏微微弯起，黑白分明的仁里映了几星夜市灯火。

“你说是合作关系。”

“你想是什么呢，”皇帝只牵着他手笑，“总之我是要对你负责的。你若不愿，我也没什么好法，只顾着你周全也便罢了。”

阿斯兰沉默去。皇帝似是不在意他的答复，不过是夜市中行人如织，怕他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那般，只牵着手不放开，却也不甚留意他的态。她惯于被人簇拥着伺候着，自然也习惯了在前半步，教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

毫无防备。

串山楂果的竹签戳在掌心里还有几分疼。阿斯兰收了手来，自己咬一颗果。不所料，外边儿玫瑰糖浆的清甜才过去，便是一阵倒了牙的酸。

直教人想丢了开去。

可皇帝再回看时，便是小公咬牙关吞咽山楂果的场面。

“你不吃便不要勉。”皇帝接了串，一串六粒还剩最后一粒，“自苦什么呢。”她咬这最后一粒，随手丢了竹签，“不喜，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走到河边，她忽而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