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躺着。」记得当时,布兰登是如此抱着酒瓶,语气大方地说的。但艾却认为,这话的前提也许是得建立在:若布兰登没有边脱去上衣,然后一个扑腾至床上的话。
毕竟同张床上,还有另一个承载者:艾本。
果然,布兰登又接续:「但你也晓得,我刚喝了威士忌。要是喝了酒的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想必也算无可厚非。」他侧过,以手支地看着艾说。红的脸上带着隐晦的笑意,声音轻得近乎呢喃。
所以在这双蓝双眸的注视,本来就没打算多留的艾,自然是当机立断地走为上策了。
回到学校后的第一时间,艾首先来到学校医务室。
现在时间是一多,离两的课还有些空档。在这座缺乏资源的小镇里,即便妮可看起来不像个称职医生,至少还领有牌照。艾想让她为自己个基础检查,或者开药之类的,以确认昨天新磕的伤没有落后遗症。
而在拆开纱布时,妮可也对布兰登的包扎手法讚誉有嘉。「用酒消毒,聪明的办法。哦,我甚至能闻这是extra等级的白兰地,这真是天大的浪费!」拆开纱布时,妮可一脸惋惜地说。
也不知是否跟以什么酒消毒有关,艾总觉得后续妮可的包扎手法有些没轻没重。
重新上好药后,妮可又为他了简单的检查。好在,伤势本并不严重,手臂脱臼已被矫正好了,大约是布兰登趁艾昏睡时顺手理了。所以现在馀存的只有轻微脑震盪的问题。但问题不算大,妮可替艾排程两天后再观察。
此外,妮可还约了艾稍晚一同共用晚餐,或是喝个茶也行。据她说法,她是对昨日的抢劫事件,替好友的安危到无比忧心。不过艾认为这对八卦有非凡求知的女孩,只是想听听他与陌生人共度良宵的片段罢了。尤其,那还是一位英俊而年轻的陌生人。
所幸,这天艾只有午一堂课,那是一年级的基础数学。而由于昨日事件,他现在依旧神疲顿,所以不喜、也没馀力应付隐私被窥探或惹来无谓谣言等等麻烦状况,于是他选择上一尺寸过大的黑帽,以此遮掩上怵目惊心的纱布。
不过,他向来不是会这些件的人。所以他很清楚,这样的小伎俩也许能骗过其他漫不经心的学生,却独独敷衍不过心思细腻的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