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爬的阶梯变得好漫,踏到最后一个阶梯时,他已经气吁吁,打开门,还是以前的样,只是少了一些东西,豆腐在原本有狗碗的地方打转,最后不太自在的趴着。
整理过脑袋,柯冬尉很快明白自己了什么,李青廷蜷曲在床上,手腕还残留青紫勒痕,被单盖住他的脚,惨白被,睫是的,泪沾脸和发。
简讯没再来,里也没有动静,柯冬尉纠结了一,两铁丝好好的躺在袋里,今天没有用的打算。
「烧成笨怎么办?」
「我、我想你会想拿回你的东西。」
里还是没有回应,令人心烦意的安静。
什么话都像风凉话,比起那个掌,傻的愤恨更让他难受,他却没办法抱住傻,告诉他不用担心。
柯冬尉想了想,最后播手机,灯光在黑暗中扩散,李青廷只是看着,直到熄灭都没有接的打算。
「你没事吧!」
哭够了,李青廷抄起一个有翅膀的飞龙抱枕,朝柯冬尉丢去,飞龙趴趴的贴上脸、掉到地上,没有满足李青廷的破坏心,他很快找到新目标,瞄准一整排的纪念品,手臂往柜上一扫,小人叮叮咚咚掉在地上,和分了家,李青廷着气,再看了一可屠杀现场,暴风一般的刮房间。
拖着站都站不稳的,李青廷一刻也不想多待,挣扎着穿上衣服,手臂、背伤几乎了血,单是布料盖上的重量都痛,让简单的动作变得困难。
「我……」
里是简略的短讯,发信人是青廷。
有些虚弱的靠在冬尉上,青廷嘴上不输。
柯冬尉的声音很小的传过来,豆腐一听立刻爬起,很期待的跑到门。
「要让他来吗?」
昨天一次,今天一次,他果然太累了。
柯冬尉再也不敢靠近他,看他从吼变成哭叫,好像被空,变成一空壳,心痛却没有退去,一阵一阵的拉扯,直到无法呼。
有听到电话声却无人接听,意识往坏想,敲门声咚咚作响,柯冬尉抡起拳,看就要打碎这个便宜货木门。
「嗯,是可的笨。」
柯冬尉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他,李青廷毫不领,反又是一踢,却只是扯痛自己,离预定的地方差了好几公分,失去平衡的摔在地上,厚实的毯接住他,额撞上床角,碰的撞一大块瘀青。
打开手电筒的手机躺在茶几上,李青廷招来豆腐,咕噥的唸。
「青廷?是我。」
连问话的力气也没有,绷着,李青廷只希望外面的人快走。
外很安静,觉到自己又是一个人了,明明才刚被他那事,回想起来却都是他笨拙又过度照顾的回忆。
脚步声到了门,过了好一会才敲敲门,咚咚咚。
「你本来就把我当笨。」
他很快站起来,尷尬的拍拍,抓住傻的手又不敢用力,傻的手烘烘的,脸红得像烤过,过冷风的手往额一盖,果然是发烧。
「你在吗?」
「刚才对不起,我、我……让我看看你好吗?」
「发烧就发烧。」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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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开,傻先一步爬起,扬手甩给他一个掌。
好几分鐘后,柯冬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战战兢兢的迈开脚步,空的房只剩他一个。
「回家!我要回家。」
「又发烧了?」
他买了药,准备了冰枕,到都没有能立刻用的冰枕,手上这个是刚从一人家的冷冻库买来的,希望能让瘀青退得快一。
挣扎了一小时才去开门,门卡到某东西,柯冬尉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望着他,像是远足被丢的小孩。
羞愧辣辣的在脸上发,柯冬尉没有动。
扣囉扣囉。门外有脚步声,从未听过的沉重脚步声,好像还带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不时碰撞老旧公寓的扶手。
在沙发上,应该熟悉的变得好陌生,豆腐在旁边绕圈圈,却连摸摸他的也不到,灯没开,黑爪牙,栖息在看不见的地方,他怕得动弹不得,勉伸手,要去抓茶几的相框,但是相框不在那里。
袋手机铃了一声,有简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