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雨滂沱(5)(2/2)

「永健对不起，直到你断了气，我都在利用你。」我无声的说给住在我心的永健听，「还有，你辛苦了，我们你。」

「请你们去，我们要行抢救。」医生跑了来把我们都赶去。

叔叔阿姨也哭了，杨勋一条泪。

「永健！妈妈店里忙！起来帮忙！」

日日垂涎寿命的延，苟延残的活着，这样真的太疲惫了，好好休息吧。

二十分鐘后，医生走来摘罩，我们望去，而他摇说：「我们尽力了，林永健死亡时间??」

病房外已经无人走动，走廊也只留了小灯。

「永健，我需要模特儿，你来当！」

他们一惊，「真的是！真的是！」叔叔阿姨簇拥在一起。

突然——

「永健你不是想跟我打球吗？来啊单挑啊！」

我没有睡的很沉，隐约觉到肩膀有一温的重量，但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或者梦，没一会儿，我就彻底眠。

不是错觉，绝对不是错觉。

叔叔掀开一角，被遮掩住的脸庞毫无血，闔着，很平静很平静的。

在刚刚医生宣布死亡时，我有一悬着的心放的觉。

还不等医生把话说完，我们就推开门去，看见那被白布覆盖的躯。

再让我听听你的心好不好？

永健??

「什么声音！」紫緹瞪大双。

我看向心电图，那条线从曲折变成直线。

清晨，门外婴儿的哭啼声打破了寧静的早晨。

永健，你爬过山，但是没看过海底吧？我教你游泳，我们一起去潜。

「叔叔阿姨！你们醒醒！」我保持同样的姿势没有动，「是永健！永健帮我盖的棉被，你们看！」

直打架。

「嗯??怎么了？」紫緹睡惺忪。

杨勋靠着墙打瞌睡，紫緹哭累了睡着了。

「医生！医生！」杨勋猛戳呼叫铃。

此时此刻在旁人中的我，是忍泪面对的，是努力调适自己向前看的。

但我还不能睡的，必须要有人守着，我相信永健醒来能看到我一定很开心。

而我轻拍紫緹的背，一滴泪都没有掉。

是替永健开心吗？我自己也摸不清。

永健??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们都传了讯息报平安，他们也说隔天会来看永健。

「永健，我要带才思诚去音乐教室囉，你如果吃醋的话就起来阻止我；永健，我想喝冬瓜柠檬，你去给我买；永健??」我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你〈灰姑娘〉的故事还没说完，仙度瑞拉后来怎样了??」终于，我抵挡不住睏意，闔上趴着睡着了。

永健??

嗶——

「永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语晨喔??」

我们被阻挡在门后，也都明白，儘嘶吼吶喊，也无济于事，只能最后的祈祷。

永健，我还想看你，因为我的表白而脸红噗噗害羞的样，真的特别可。

「呜呜呜??永健??」紫緹不敢面对，抱着我背对永健哭了来。

我猛的抬起，发现自己肩上盖着一角的棉被，「永健！你有醒来过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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