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雨滂沱(7)(2/2)

「那，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对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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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的眸光微动，「什么意思？」

一踏病房，永健就蹙了蹙眉，手指若有似无的弯曲着，是醒来的跡象，我连忙上前。

既然如此??

我听得懂他的意思，他不想持了。

「这里。」他用右手的指指着心脏，「这里好累，每一都用尽了全力，真的真的好累??」

她走后，我叹一气。

「但我不去找你的时候，你要主动来找我呦，女孩可是很矜持的！」我用傲的语气说。

「抱歉语晨??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但阿姨还是拜託你了??」

那对此刻的永健来说，现在得到的一生机，是不是也是虚无縹緲的？

「是啊，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我的男朋友。」

「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喝？肚饿吗？我去叫医生来好吗？」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嗯？」我的嘴角次过来一块甜甜的东西。

阿姨又了病房，我独自一人靠在墙边仰着，反覆的思考。

「永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察觉到他想起，于是我扶着他，然后把枕拉起来让他背靠在枕上。

「??好。」我艰涩的开。

「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他喜笑顏开，面逐渐红，「我??我有??开心，不对，是很开心。」

他缓缓睁开睛，「语晨??」

他开心的说不话，傻傻的笑着。

他的神闪过一丝慌，「不是的！语晨，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你都这么累了，我还荒唐的说这话，你就??你就当我没说过吧??」我放手，抿了抿。

在阿姨的心里，是不是觉得，只要永健活着，那即使是活在虚假的世界中也没关係？

就是这个声音，我想听到的而有力的心，如雷鸣般响亮。

咚咚——咚咚——

「永健，我喜你，想要你陪我好久好久。」

「语晨，我好累。」

我没有正面回答永健的问题，我没办法承认刚刚的假话，只好再把问题丢回去，我瞭解他，这么说他一定不会再纠结了。

永健，对不起。

「阿姨，你让我想想好吗？」

迷失在沙漠的旅人，拼命的跑向看似最繁荣的那，到来只不过是海市蜃楼，虚幻的、假的、不存在。

「永健，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我真挚的凝视着她，手掌轻抚他的脸颊，「我不能没有你??」

走廊来往的人不少，护士一刻不敢停脚步，病患也无由驻足，我陷沉思，阿姨的话不无理，我们从小就陪着永健对抗病，鬼门关走过一又一，每次都是折磨，偏偏又希望他能过，然后回到我们边。

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

「我??」

永健??」

「当然！我一定会去找你！」

「我也很开心。」我抱住他，他也抬手回抱我，背脊受到他的碰，意识的想要躲，但是我忍住了。

「语晨，先吃巧克力吧。」紫緹掏自己珍藏的巧克力，我一咬住，甜腻在我嘴里化开，她接着说：「叔叔阿姨去给永健办手续了，我和勋楼买些吃的，你顾一永健，顺便休息一好吗？」

咚咚——咚咚——

「永健？」我轻唤。

「你不相信我吗？」

「我会好好想想的。」

「没事的。」她抬手拍了拍我的，明明自己也很忧虑却反过来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