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海浪拍打(6)(2/2)

我大概是要成仙了，早餐没吃，午餐也没吃，竟然都不会饿。

心静自然凉，就算脱离了空调的庇护，从窗开着的小的微风，就能使我心旷神怡。

「弹什么呢？」我翻开钢琴，试了试几个音。

我把数学卷递上，「就你看到的空着的我都不会，有画三角形的是跟才思诚答案不一样的。」

。」老师向我摊手。

「才思诚——」我朝他投向求救的目光，结果他只是耸肩没有说话。

愣神间，「语晨！」

以友谊之名，成全不属于自己的。

「怎么了？」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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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中生数学真不简单??」张老师一边算着题，一边碎唸。

我又默默的收回视线。

现在音乐大楼应该只剩我，我索走去钢琴教室。

用餐时间快结束了，陆续能听见学生楼的脚步声和谈声，我不经意望了一窗外，与校园景緻叠的我的影，那样的慵懒丽，总归是要歷经些什么才能懂的捨弃，最后换来自我救赎。

是张老师的手，他的手掌上有茧，关节的肤也比较厚，应该是时间练习乐导致的，就像我的手指上也有小时候弹吉他留的痕跡。

「不要！」我拒绝。

才思诚则是跟在他们后面，显然是他带他们两个过来的。

果然最能治癒我的，还是音乐，哪怕只是零碎的音符，也是温柔的安着我。

「好。」

「你还好吧？」这句话是张老师问的，他也知了永健过世的消息，但这阵以来都没提过，怕及我心的柔弱。

「不吃。」我摇，「遇到紫緹他们就随便找个理由矇混过去。」

他松了气，「那好！暑假作业就以数学为心创作！」

我撑着满心喜的写其他科的作业，声乐课小测的分就随机应变好了，至于钢琴的随堂测验我也不太担心。

「好了，你看看。」张老师放笔。

中午，我还坐在椅上。

「您绝对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老师，激不尽。」我拿回卷，「哇喔！原来这题是这样算！老师你跟永健一样欸，算数学都选择用简单明瞭的算法算。」

「谢谢老师！」

我转了脖，馀光瞥见才思诚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某，于是我也跟着看过去。

我闻声转，「紫緹、杨勋？你们怎么来啦？」

「还好啊。」我放卷，「人总要向前看的嘛，永健会祝福我的。」

「我研究研究。」

「要！」鐘响，他重新抱起没上到的教材，「我都牺牲这一节课了，容不得你拒绝，fighting！」说完还握拳比加油的手势。

才思诚看着我问：「不去吃饭吗？」

教室突然陷静默，两人在对视后小心翼翼的看我。

我想我不是懂得捨弃，我并不想捨弃，我是成全。

怎么能这样！面对数学能有什么绪？除了鬱卒我真的想不到别的，他最好是能写来！

才思诚去餐厅后，教室只剩我一人，空调的温度刚刚好，也许是人少空间大，大家都能分到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