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伯父……」她一气,还是忍不住对躺在病床上的枯槁面容发洩不满:「靠,叫你伯父是我他妈仅存的礼貌,要不是你现在躺在床上不会动,我真想给你来个过肩摔!」她一向维持的好修养碰到人渣的时候就会果断卸,一面都不用留,「我真的很难想像──你怎么能对一个这么可的小女孩这事?我爸就算再喜搞,起码对我们还有尽到质抚养的责任!你是我见过──天底最烂的爸爸!」
这样的人却还得吃着白雪澄的、喝着白雪澄的血苟延残。
白雪澄侧目,「你张什么?」
白雪澄连个神都没给她,淡淡:「姑姑,我有话跟你说。」她又转跟关悉搭话,并指向尽的病房,「左手边那间,你先去等我吧。」
妇人满脸不耐,「你要说什么?」
白雪澄从手提包里拿一张支票,「这是一百万。」
妇人瞬间瞠大睛,连忙把支票过来,仔细看着上面写的每一个国字,呼变得急促起来。
关悉心对妇人的态度到十分不舒服,但怎么样也是白雪澄的亲戚,于是默默往病房走,不见为净。
忽然,尖锐的喊声传来,让人不自觉眉蹙。
看着妇人离去的背影,白雪澄面变得十分冷,「一百万,大概餵不饱你这个血鬼吧?但是没关係……你会有你该去的地狱。」
她缓缓转,瞬间又恢復正常神,踏着优雅步伐病房。她的脚步声极轻,以至于关悉都没发现她走来了。
关悉尷尬到捂起脸,「你不要取笑我啦!我是真的会张耶!」
忽然得到一大笔金额,妇人满脸笑意,直接说:「好、好,你爸就给你了,要好好照顾他喔!」
「我喜你,凡是所有属于我们的第一次,我都张啊!」
「是吗?但我记得你第一次牵我手的时候,表现得非常自然,你还自己跟我十指互扣呢。」
白雪澄驀然轻笑声,「呵呵,你也太可了吧?」
「以后,我跟你们家再也没有关係。你不用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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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没理且让人气愤的事,真的太多了。
无预警被翻旧帐,关悉默默别开,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白雪澄──你总算现了!」打扮邋遢的中年妇人怒气冲冲,一开就大骂:「你死到哪里去了!就这样把你爸丢给我,你会不会太没良心啊?」她骂到一半,赫然察觉关悉的存在,却丝毫没有收敛,满脸的鄙夷,「这谁啊?你酒店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