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悉心里正慌,见护理师恰好现,枪打鸟:「请问你知警察为什么要带走白小吗?」
白雪澄淡淡一笑,「悉悉跟着我去了医院,要是我揽这个不该认的罪,我可以说,我有帮凶。」
「不用谢我,之后你敢再让她哭,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提要求且无条件全盘接受的人,只有关灝。
「是啊,我很坏,我知。」她微微一顿,「那你,帮不帮?」
不论白雪澄想什么,又或者了什么,她相当清楚──拿住关悉,就可以掌握一份的关灝。
关灝差把手机狠狠摔去。
沉默蔓延半晌,关灝才忿忿地说:「你最好先给我保持该死的缄默,等律师过去。」
没多久后,白雪澄到了警局。她始终保持缄默。指控谋杀涉及刑事案件,但她仍有申请辩护律师的权利,而她需要的辩护者,想必很快就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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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关悉肯定非常无助以及难受,她又一次伤害了她。
「悉悉……」白雪澄缓缓闭上睛,彷彿就能在脑海中看见那张始终对她微笑的可脸庞。可是再度睁开,周遭一片暗,什么也没有。
对方怒气简直能够衝屏幕,倘若人在场,八成很想将她粉碎骨,「白雪澄──你究竟想什么?」
电话掛断,白雪澄双肩缓缓垂,神显得十分疲惫。
白雪澄眸一沉,淡淡一句:「谢谢。」
「关灝,我需要你。不,应该说,我需要席榆泽。我要他请最好的律师,然后用我手里的证据,把一场死局转圜。」
语焉不详的话后,白雪澄跟着警察离开,徒留关悉一个人傻愣在原地。直到护理师病房发现她还在,才提醒她病房需要清洁,好让其他正在排队等候的病人能够尽快住。
护理师看起来有些为难,但还是开:「你是白小的朋友吧?唉,是白小的姑姑听说白先生过世的消息,说要告白小谋杀家人,详细状况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个保证,关悉的手不自觉用力握手机。
她神恍惚走医院,天微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脑袋赫然想起白雪澄的代,赶打给关灝,一接通,她急得快要哭来了,「灝哥哥──你帮帮我!」
独自待在等候室里,手机传震动,看见来电者,她毫不犹豫接起。
关灝知关悉不会无缘无故提要求,也鲜少绪失控,声安抚:「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关灝咬牙切齿:「如果,我不答应呢?」
关悉稍微冷静后,好不容易组织完整语句,大致说了事经过。关灝那端沉默半晌后,询问关悉人在哪里,接着沉声说:「我过去接你,不要哭,哥哥会理。」
「你这个恶──悉悉这么相信你!你还想陷害她?」
这几句话如雷轰,狠狠砸在关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