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绝望的独活 (一)(2/2)

我叫哥哥跟姚哥离开，我想一个人独，一个人听她留的遗言。

哥哥突然将我拥怀中，将我的脸压在他膛，不让我继续看去，也不让我过去阻止。

「我们就在附近晃一晃，等等回来陪你。」姚哥说完，就跟哥哥离去，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

副驾驶的车窗开了一，有一个接来，旁边用胶带密密麻麻的黏死，我想我猜到她选择什么方式结束自己了。

我只能傻傻地，没办法组织语言回应，实在想不透，她为什么死意决？

我永远记得那个日，6月8号早晨8，警方的电话吵醒我，也惊醒在家里陪我的哥哥。

灵堂我依然用芮莹最的粉佈置，我们都没有固定的信仰，当殯葬业者问我要不要放佛经还是圣歌时，我实在很茫然，我只好跟他们说先不用，等我听完她留的遗言再决定。

照片中穿着西装的她，将发绑成尾，自信张扬，丽又带帅气。

「她是失踪的穆芮莹小吗？」一个女警将我拉走以后问我，似乎不想让我看她那副模样太久。

为什么她都有时吃药，还是会选择自杀？

为什么她说很我，还是要离开我？

最后的那几步，我觉得自己的脚被绑上了铅块，举步维艰的走到车旁，映帘的是已经浮变形的芮莹，上穿着的是她最的一件粉裙。

我听哥哥的话，着自己照常吃饭睡觉，等着接芮莹回来后，我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哥哥依照警方的指示，载我去到山区，左弯右拐了许久，芮莹开的那台车，停在茂密的草丛中，现场围起了封锁线。

我的前突然一片漆黑，我因为绪过激而昏厥了。

我静静地坐在灵堂里，怀中依然抱着她的包包，抬望着她的照片，那张照片是她求婚那天，在餐厅里面拍的。

可是，那台老爷车的驾驶座车门被打开，在这燠的天气里，几步之遥我就闻到了那难闻的尸臭味……如果里面的是芮莹，我不知怎么继续骗自己，芮莹还活着。

那张冷艳的脸近在咫尺，却再也不会喊我老婆，也不会再勾着坏笑，说我被哭真好看了。

我了车，缓缓走过去，哥哥还告诉我别想太多，也许警方搞乌龙，毕竟我本没看过芮莹开车，她怎么会突然有一台老爷车能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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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守着我的是继母，她说芮莹的灵堂已经好了，姚哥跟我哥在理，但他们不知讣闻要发给谁，因此还没有发。芮莹的失踪案，警方也已依自杀结案了。

我从芮莹的包包拿她的手机，用我的生日解锁，打开相簿，看她最后的模样……

我将包包用双手抱着，然后陷了沉默，不知还要什么反应，就只是抱着。

?

可是三天后，警方的认尸通知，打碎了我仅存的幻想……

我好想哭，但我一滴泪都不来。此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到极致是没有泪的。

我听到她的话，努力将呆滞的目光聚焦，对她，「帮我办院，我要立刻过去。」

哥哥担心我垮掉，叫我就算睡不好也要睡一，这样找到芮莹时，我才能够当她的依靠。

我哭不来、喊不来、叫不来，就这样麻木在原地，静静望着驾驶座的那个粉影，看着警察们来来回回的蒐证，还有赶来的殯葬业者，在旁边打开尸袋，准备将她放去。

继母将芮莹的包包递给我，她的手机也在里面，警方在车上有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说她有录製遗言影片，只想要我一个人看，拜託找到她的人别查看手机。

「不要——」我忽然能发声音，想阻止他们将芮莹装尸袋里，我不要芮莹被装那个东西里，不想承认芮莹已经死了！

继母也不晓得如何安我，犹豫许久后，才缓缓地说：「你……现在还好吗？灵堂那边需要你去一些决定，要怎么佈置、要停多少天，都需要你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