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暗潮汹涌风未息(5/5)

从囚神台自縊后，元神脱逃来此，只来的及留一样品便被抓住，然后灰飞烟灭。

再醒来，他就成为沉兰之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回忆，如果时光够力，施展回溯术应该还能看见他前生的一些景。不过景生，他会生心，所以免了吧。

人生逆太多，总要顺而，既然让他重生，那么前生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逝者已矣，没人缅怀，他自己也不用缅怀自己。

收回打量周遭的目光，他在芳榭外一海棠树站定，有讶异这株海棠居然还在。这是他年少时亲手的，他以为他叛逍遥岭后，这株海棠会被连起──毕竟那时他是人人喊打的大，谁都不想边有他的东西留着。

结果，这树势大好，繁叶茂，看着喜人。

顾元宗察觉他的视线，角微微一勾，不动声。

明镜真人扣动阵法结界，并未使用传音，直接朝里：「仙尊，人已带到。」

沉莫若有些张，脑袋里设想了许多境，越想越焦虑。他会不会馅？万一顾以明发现他不是沉兰之会不会一剑直接了结他？还是照前生的程走，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落再重来一次？

别吧，这可就真的有人缅怀了。

顾元宗忽然用力握住他的手，无奈：「你在张什么？手都凉了。」

沉莫若僵地笑：「没啊，我是开心，你即将拜无非仙尊的门了。」

「你再张去，我不拜他门，你会直接在他门前跪。」

「呵，这笑话有难笑……」

明镜真人没有，在外拱了手便离开。

关于言草峰和地牢，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

芳榭的结界散去，原本被一片白雾笼罩的楼阁显来。小桥、杨柳鞦韆、雕梁画栋中红飞，随着他们踏，涌动的风止了，回归一片平静。榭中一难言的气息渐渐铺盖上来，彷彿一抹轻纱柔柔地罩住整座居院。

这是无非仙尊的灵力创造来的领域。

沉莫若不是没看过，但是他没看过顾以明这么温柔的灵力，彷彿可以包容万，兼泽天。

不对，这不是无的领域！可在里面的不就是顾以明吗？这是怎么回事？

沉莫若顿时慌张起来，转看向顾元宗，却发现原本牵着他的人忽然消失。掌心一空，他心里似乎也跟着一空，冥冥之中他领悟了什么，急忙返要走。那榭中央的卧房传来清晰不已的一声叹息──

「兰之，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沉莫若的脚步顿住，原来没有认他？

「过来，让我看看你。」

顾以明的嗓音醇厚低沉，语气柔，宛如人间的呢喃。

沉莫若自知逃不了，只能拖着僵的走卧房。

路经榭周围的池时，里栽的莲都开了，阵阵清香扑鼻，他的张消褪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