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之一-若水的尽头(2/2)

「……在生命最后，我可以要求一件事吗？」若看邱胧月为自己而憔悴的模样，她信了她的担忧，也服了这一生。

我想要所有人都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死，并不是结束啊！至少……至少我就活在你们的记忆之中。

小七，到时候……你会不会怨我就这么丢了你呢？

「傻孩。」邱胧月没有拒绝，在这样的时刻，她怎么忍心呢？再说了，除却一切利益，她的确视宝儿与若为己。

怎么样才能更加幸福更加快乐呢？

如果你真的为我伤心难过，那么，泪只要几滴就够了，剩的，请用你的微笑与幸福来填补我的死亡。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会有如此令人犹豫的选择？可是答案……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让小七活着吧。」

「我可以唤你一声娘吗？」自从父母因为一场瘟疫而死后，她就孤独一人，后来遇见了邱胧月，认识了罗冬盈，结识玢小七……这些，都是她不可多得的，珍贵的回忆。

若不想要看到这样的景象。那并非她所乐见。

临门一脚的幸福，一旦破碎了，将会成为永恆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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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邱胧月有想过若会这样回答，可她没想过，若会就这么选择自己死亡。「你跟小七非亲非故，认识时间也不过一年左右，你没必要为他牺牲。」

就像宝儿那时候一样，碎的令人措手不及。

这是若的结论，也是决定。

这一路走来，她无怨无悔。

「是吗……只有一个能活着吗……」若突然好想大哭一场。

邱胧月尊重她。「生命之前，谁都可以自私，你……当真不后悔？」

「我活了，小七却死了……我也不可能快乐。」若真心的希望小七能够找到一个归属，如今他与李靖尧只差临门一脚，她又怎可能忍心阻碍？「我死了的话，虽然你、冬盈，以及小七会为我泪，可是我是幸福的啊！因为没有人不幸，但是小七死的话……不幸的人却很多。」

为了保全枯枝，这两个火苗就这么选择熄灭，她们最的火，留给了枯枝。枯枝即便伤痕累累，却还是会就此活着。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火。

也许宝儿那时，她有偷偷松一气，毕竟亲生儿和徒之间，她还是会自私的选择罗冬羯。

邱胧月看着那些代表若死去的碎片，她陷了沉思。

「我死的话，不会有太多人难过的。」

「谢谢……」若已无牵无掛。「娘。」

也许罗冬盈的确会因为小七的死难过，可是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悲伤，小七死后五年、十年，还有谁会为他以泪洗面呢？

若带着微笑闭上了双，邱胧月还来不及说什么，铜镜便碎了。

「你说。」

「傻孩……」邱胧月知若和宝儿都是烈的女孩，她们就像是最的火焰，她们正青正年少时，却要面对枯枝因自己而焦黑的命运。

可是这是最好的选择啊！你还有李靖尧……你还有冬盈这个朋友，少了我，世界仍然不会有任何改变，不是吗？

罗冬盈会因为失去挚友而崩溃，王凤会因为妻的难过而绪低落，邱胧月会因为女儿绪不稳而忧虑，罗冬羯会因为自己的母亲与姊姊闷闷不乐而鬱鬱寡，而李拓言会因为罗冬羯的鬱鬱寡而跟着不快乐……还有李靖尧，李靖尧会因为玢小七的骤然离世而悔恨。

恨自己为什么要说十天的期限，恨自己没有在第十天时直接去凤川阁带小七走。

为什么若寧愿自己死亡，也要小七活着呢？

能有一个继续活着。」这命格就连邱胧月这样厉害的灵媒都不能违逆，她只能二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