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争取来的主动局面瞬间被剥夺,他见我一脚将斧踢得远远,正挥舞着捆绳过来,不禁又气又恼,居然手脚蹬耍泼骂大街起来。
「我不服,不服!你们番来施暴,我早就被人揍得血,且又被电灯光照亮瞎了!」他就像个三岁小孩涕泪横,叫:「那是我自己踩空,与你半关系也没有!」
我只得将绳索一甩,上前扶他起来,一瘸一拐回到关押之,伺候他坐,起两支变龙,与他面对面坐着吞云吐雾。
「小,你是那么丽,显然与那些贼婆娘不是一伙的,不然早就被人传开了。我看得你很善良,趁着事态没到最糟一步,咱俩设圈,骗她们开门,然后一起逃跑怎样?」男从未见过还会照料自己的绑匪,且又是自己贪慕的类型,不由淳淳诱导,趁机挑拨离间:「你已被莉莉丝们拋弃了,她们将你投狼窝,是为了借我之手杀了你啊,不明白吗?」
「我也看得,你心不坏是个好人,对人对分析有独见解,上面有些人确实不待见我。」我脱去外,检查斗时被割的手臂,吁短叹了一阵,忽然盯他的双,狞笑起来:「可你忘了很关键的一,我才是策划这起绑架的匪首啊,你怎会找我讨价还价呢?」
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逐渐活成自己平素里最厌恶的那人,我就是鲜明的例。世故、庸俗、圆、不知廉耻,在最初觉得特别骯脏,随着时日久远,人慢慢大,不得不去接受这生存法则;尤寧地室之痛,是我最无法忘怀的耻辱,也是叫我认清世上居然还有勿忘我这恶的存在,现而今她加诸我的所有惨痛,反倒成了记忆刻的教材。
「让我来告诉你接着会发生什么。它一天绝不会搞死你,但这只妖怪会不停来揍你。它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在神上屈服,在灵魂上跪倒,直至连看它一都不敢。」曾经的庸医如是说,不论他有多不屈,随着时光逝,终有一天他将跪拜在勿忘我脚战栗屈服。
作为一个年我二十五还多的中年人,在他中我只是儿女辈,被小自己那么多的人折磨,为男人是绝咽不这气的。他将很快从惊愕中猝醒,从而爆发最刚猛的怒火。
我果真是被拋弃投狼的猎么?显然不是,虽然我对场的环境很陌生,但这里是个主场,如同羵羊们的恶魘。事实上,已没人能收拾得了药店老板,他不怕死,并亲提到,只愿将秘密透给我一人,因此成了我被赶鸭上架的理由。
男寻求的是什么?面且安全地度过危机,不论我孰孰弱,都是一个对等换的筹码,他绝不敢伤我分毫,而且也舍不得刮我的脸庞。药店老板很清楚,若将我斩杀自己便更逃不去,所能换来的是,几十个贼婆娘挥舞刀斧将之剁成泥。
那么最理想的局面会是怎样?若他不曾被我掀翻楼去,仍掌握着主动的话,应该是以兇震慑我委曲求全,蜷缩一团任其猥褻,以发满腹恶意聊以平衡。到那时心开怀了,手上又有人质,再谋其他路也不迟,总之这一晚他肯定不是输家。
最不理想的局面又会怎样?自己斗不过这个大女,反被其製,虽有不甘但心还是愉悦的,与自己所之人同困一,有扭曲的人角梦幻之。此女还要从他上打开突破,必不敢肆意加害,药店老板滋滋地着变龙,目光如无形的手在我上扫来扫去。
「勿忘我啊,我本以为你是个绝品垃圾,没料到真正的人渣,其实是我呢。」我心闪过阵阵歹毒的冷笑,忽然手抱,吐一稠血,整个人再也难支,顺着椅角落在地。
「小,你没事吧?怎么说着说着昏死过去了呢?」男大惊失,忙迟疑地向我走来,四张望一番,开始伸手解我衣,很快摸到一个梆梆的件,他顺手掏,不由喜望外,发公鸭般的嗓门笑了:「真是天助我也,没料到这个蠢妞上还揣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