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6/7)

个其中之一，就算是，我也隔这么久没来了，记再好也不见得还能记得住我。

跟在乾爹三四步之后爬阶上到三楼，走到3之3的房门前，乾爹转对我比停止的手势。

「你先别去。」吩咐完没等我回应，他便推门而，将门当我的面再闔上。

自鼻吐一息，我以左肩在门边的墙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放这个午、自我踏家门后发生过的每个环节，心里牵掛着我那还在月中的人。

还好一向细心又能，应该能安顿好她自己跟两个孩吧？想着想着，我将袋里的那张纸掏来，摊开，将爸写的、大气且不潦草的每个字，细细地从到尾看完一遍。

人说知莫若父，爸虽然疼大哥小妹多过于我，看完后我还是得承认他确实是懂我的，没有十足十，也抓着了我七分的心思。

垂着，我又将爸给我的分看了一遍。门这时开了，乾爹在我后唤了声：「阿诚。」

我站直躯，转，望着一脸严肃的乾爹。

「你爸说，你要是还想当他的儿，就去。想认那边的刘家，或是改跟我，就不用了。」

「……」

「跟孩留着，等满月后，你再来接回去。」

乾爹说的容，跟爸给我的分不同。我对着乾爹一气，张嘴言，又想到这也许是他老人家同父亲费心斡旋来的结果，于是，我又什么都说不了。

在成为我的人之前，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一员，这个家不愿接受的，是我。无论如何，我已经害双父的掌上明珠随我蒙尘，再连累她失去回家的立场，失去属于她的那份继承权，我还有什么资格，说我她？

「你可以考虑半小时，我们，在里面等你。」不知是看我迟迟不了决定，还是掛心爸，乾爹等不了两分鐘，便打算将门再度闔上。

「我、我有话跟爸说。」我其实还没想好怎么说，但我直觉，绝不能让这扇门连着两次隔开我。

乾爹的视线定在我推阻门板的那隻手掌上，没看我的脸：「正在午睡，随时可能会醒来，你不要当她的面，跟你爸起衝突。」

我。

乾爹手一松，门上的压力不再。我等他走了两步才到门里，顺手将门带上。

「……阿爸。」睡得很安详，爸就坐在她的床边，闭着，垂着，颓着肩，看起来很消沉。

我只犹豫两秒鐘，就在爸的跟前跪来。

「阿爸。」我抬起手，手指隔着袖，轻轻搭在爸的右前肘。

爸睁开，一双瞳孔外围那圈带褐的墨绿，觉萧瑟且寡。

「阿爸，我知影，你无法度原谅我。」我将话说得很慢，好让爸能一次就看清。

「不过，我欠你、欠爹地的养育之恩，不会因为我姓什么而改变。我同款会跟阿兄，伙奉养你们终老，请你嗯通拒绝我……我们，还一家人，好不好？」

爸伸左掌，一把住我搭在他肘上的那几手指，力之大，疼得我不能保持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