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沉重吐四字。
终究还是要抉择的,是吗?
角瞄见一袭白影,是空,他登楼上来,默默在旁跪。
对谁也无法说的…
空,不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能,千言万语,总是能把朕的过错归咎给自己!
孤独。
趴在地上的趴趴心。(─..─)
所以呢?朕就这样坦光明、大义凛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以大局为重,苍生为念的那一边吗?
「战就战!朕堂堂一国帝尊,连座臣都保不了周全,还凭什么为天主!」
这膛的悔恨,朕嚐得实在酸涩!
空,朕的白相,你会了解朕是用什么心宣战的旨意吗?你会了解朕又是在什么样的心收回成命吗!?
澄远难会要朕开战吗?他不会。
不要跪了,不要再跪朕了,朕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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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悍一听,还真有想放声大笑,但却一丁儿都笑不来。
连保护一名臣和他的家人都不到的王,还说是这个帝国的九五之尊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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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什么呢,跪朕这个无能的王吗?
「跪什么,起来!」
就算心时时刻刻被恶梦给煎熬着,就算朕可能一辈唾弃自己的见死不救,朕也不要用御昂非的一双来成全朕那颗愚蠢的仁心!
朕该这么,是吗!?
在朕的百姓和朕的臣之间,要朕选择是吗?
早知如此,朕绝对不会一意的要去搭救玄武的难民。
御昂非会怪朕吗?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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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罪,臣不能拟旨发佈詔令,此时实在不宜征战。」充满理智的声音,温和有力的劝諫。
最大的试炼是……
呵…你不了解…
「……白相尹空,抗命不遵,杖责一百,罚俸三年。」缓缓闭,不再去看。
朕……
怒气冲冲的退朝,昊悍难得没直接回御书房,而是到了御园东南隅的天泉楼上,命人拿了好几罈烈酒,一杯接一杯,酒劲,一路烧灼肚。
他好久没有这样大喝了,上次喝好像是得澄远的时候,那时他的兴阿,而今天,他只想再好好醉一回,最好醉得分不清地北天南,醉得忘记自己是谁…
「未经通报,擅自见驾,其罪一,办事不力,害及同僚,其罪二,昏庸无能,失信主上,其罪三,臣万死难辞其咎,请陛降罪。」白相稟。
你会了解朕惩你抗旨不遵的话,是多么艰难才说的吗?
为王…
你会了解朕此刻心的煎熬,万般的挣扎,还有这些心都无可诉的痛苦吗?
「陛金一开,一言九鼎,自不能反悔,圣旨无法达,全因空冒瀆天威,请陛重惩。」尹空跪在地上,重重一磕。
为王,真是一件痛苦的工作……
直到现在,朕才终于明白…
昊悍暗暗地收五指,手劲几乎快把酒杯碎!朕怎么会不知此刻不宜征战,朕前晚还在想着耕播的事,还想着之前的烟硝战事让农地荒废不少,朕怎么会不知如今一旦轻啟战端,会有多少百姓离失所,会有多少人因战争伴随而来的饥荒死去!
他对澄远很重要,朕知,朕一直都知的,那名有着蔚蓝青眸的男人,是澄远的心灵支,无论有何理由,朕都没有权力让对朕有大恩的澄远伤心……
但忠臣不给君王任何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