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鸡婆（中）(2/2)

「我本来要读国画，为了跟她一起。」唐湘颖说。

「突然提这个什么？」

刘苡晨定决心、不容否定的告诉唐湘颖她的决定。

她在书法课换座位、她持自己准备用、她告诉班导学生展有作品要，用许多书法课的时间在术教室过、她渐渐地跟她拉开距离…

「这就是让你困扰的事吗？」刘苡晨问，觉唐湘颖埋藏的心事太多、太厚重了。

唐湘颖表凝重地说。

没有人可以同时想要前，但又拉扯着自己后退的，唐湘颖一面喜着那女孩，一边告诉自己这是错的，不该发生。

唐湘颖瞪着刘苡晨瞪了半晌，她很讨厌别人玩这，但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敷衍的说「好」。

刘苡晨想安唐湘颖，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唐湘颖对国中那女孩的罪恶，于是成了一负担，地压着她，伴着她走过这三、四年。在她对坦率、终于超脱自己的矛盾后，回想起来，只觉得当年的伤，伤得不值得。

刘苡晨玩笑般地说，「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我觉得，她被我伤得不值得。」

刘苡晨看到唐湘颖静静的写完字，把笔搁在砚台边。

到了国三，她们已经从最好的朋友变成了陌生人。

这么多年后回溯过去，提笔对唐湘颖而言，是苦中带甜的、还是甜中带苦的？如果曾经痛苦的把一个人从心上割去，你会真的把她给淡忘吗？还是她会是你心上堆满灰尘的一，但永远的一块陷落？

她修正不来在心里发酵的一切，于是只好地制止事发生。狠心去割捨什么，必须伤自己一次，再去承受一次后果带来的痛。唐湘颖自相矛盾了几次，就双倍的承受几次痛苦。

「你居然…」刘苡晨不可置信地大叫，笔不小心在纸上停了太久，渲一个黑，「你居然逃避了？你明明喜她的。」

「唐唐，週末是系展开幕，你有作品展呢！」刘苡晨想到什么似的说，看到唐湘颖莫名其妙的表。

更重要的是，唐湘颖第一次看自己心里，被吓得落荒而逃。

「你…你还喜她吗？」

「每一天，我都在说服自己忘记吴彤，我想渐渐的让她回到心上那个朋友的位置，但就像我当初爆发的理由，有时候我觉自己连吴彤的朋友都不是，这让我悲愤异常…没有办法轻易地放…」唐湘颖说着，「然后当我回想起我这辈唯一拥有过的、最好的朋友，被我这样狠狠的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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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愧疚，对她很罪恶。」

「我们邀她，来看系展。」

低地说，提着笔，跟刘苡晨对坐，在阅览室里书法。

刘苡晨懂得，有些青涩的悸动在老成后就很难被记忆，但负面的事却冲刷不掉，在午夜梦回时，它们是堆叠着重返的。

好而平淡的故事，总有个惊天动地的转折。假如唐湘颖不明白，那么就这么样去到毕业，那也没事。但国二那年唐湘颖终于承受不住那日渐曖昧的氛围，女孩告诉她她喜她时，唐湘颖已经错了，不知自己是兴还是震惊、不知自己该期待这句话是关于友谊还是其他。

刘苡晨了，唐湘颖心里有太多负面的东西，加总在一起让人悲苦的不过气。

唐湘颖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