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么?”
齐康沉默了三秒钟,他说:“他是吃的, 不吃的那个人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吃?
我没有问这句话,我已经想到了答案,因为“绿的, 不吉利”,因为齐康吃了那碗带着葱的面, 最后收到了很糟糕的考成绩。
因为齐康不吃葱,所以店员那时候才习以为常地问, 是不是一碗带葱的、一碗不带葱的。
也因为齐康不吃葱,他意识地了两碗不同的面条,最后送上餐桌的时候,却把有葱的那一碗,留给了自己。
“你为什么要瞒着这件事?”
“我现在已经能吃葱了,谈不上什么瞒不瞒的。”
“但我误会了你。”
“本来也是我的错,我不该把没有葱的那一碗递到你的面前。”
我们吃过了面,重新回到了放车上。
我忍不住,又问齐康:“你那时候是不是有怕我?”
齐康了,又摇了摇,他说:“我不怕你会欺负我,但我怕你会嫌弃我。”
“我不会嫌弃你的。”
“但我像个废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好。我不知你把我带在边,是因为可怜我,还是因为有那么一喜我。”
“……我不会娶一个我不喜的男人。”
“万一你得偿所愿,又发现我没那么好了,后悔了,该怎么办?”
“你会怕这个?”
“会。”
“你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力。”
“我低估了你的良心,你和过往一样,说着最狠的话,着最柔的事。”
“我一开始对你,可没有心慈手过。”
“有没有一可能?我并没有那么想反抗你?”
“你是在半推半就?”
“我只是在犹豫,要不要你的累赘,连累你照顾我。”
过往的那些相的细节,在此刻或许都有了另一截然不同的义。
那些尖锐的、透明的、仿佛会刺痛人的“玻璃”,握在手心、尝在尖,竟然是甜味的糖块。
我有一被冲昏了脑,但很快又镇定了来,我说:“你别用这些话来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