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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恒没料想他会说这样一般话来,一愣,眉微皱正要开,容炀却又:“如果我不是星君,我一早便可随宁辞去了战场,也不至于今日......,我乏了,到此为止罢,我何必为了天秩序活着,那和我到底有什么系?我只想为宁辞活着,我只甘心被他束缚,那才是我唯一的责任。”
“贪狼!”杜若恒急:“你要去哪里?”
容炀提着天枢剑,径自了司黄泉,一众鬼仙仓皇伏在地上:“不知贪狼星君驾到,有何吩咐?”
容炀的指间轻轻抚摸着黄纸上那两个字,半晌,声音低低的,像是人间的呢喃:“你失约了,我不怪你。我会来找你的,宁辞,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宁辞就是为责任而死的。我方才上山途中,见肁国的百姓,各个安居乐业,平静祥和,他们知晓平兴候战死么,他们可会有丝毫难过?人族有句诗,所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责任,除了是束缚之外什么都不是。,从来都不是我要这个星君的,但在你,在其它人里,我便只该是为了星君的份而活着。”
杜若恒面几变,手掌成了拳,最终也只得看着容炀的影消失在了镇台上。
容炀竟然笑了一,只是底没有丝毫喜悦:“不是要我认清势么?也无碍。我与宁辞一早便说过,他不在了,我就去找他转世。我的一生那样,生生世世,等不到,总寻得到。因着教导我那样多年,所以你要我来,我已经来了,要说的话,我也都听了。恕容炀不悌,不能照的意思去。”
容炀坐来,用剩余的茶粉了茶喝,一杯饮尽,上寒意依然厚。黄泉都那样冷了,宁辞的魂魄飘在鬼界,是不是更冷?
鬼仙急得在后哭叫,连带爬地来拦他:“星君,星君您这是什么?录鬼簿记载了魂魄的回,您若拿了,我们却......”
第98章
那几年他常
容炀静静看着不远的三途川。那一条河的对岸,便是鬼界,他的宁辞,如今便是鬼魂飘其中。但他不能过去,他若去了,里面所有的魂魄,都会受不住他的灵力,灰飞烟灭,永无投胎可能,包括宁辞。
“门星君。”他顿了一顿,还是说了:“也不用再试图拦我了,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是七星之首,只要我想,没人拦得住我。”
“这......”略胆大些的:“星君要录鬼簿是......”
容炀再次将自己锁了宅里。然而他话虽对杜若恒说了那样的话,却也不能真的到此为止。堂辖地,了侍从们解决不了的妖邪,容炀察觉了,终究也还是会提了天枢去。星君这个份当真像一个枷锁,不是他自己带上的,也由不得他取来。
他说罢,再不看杜若恒,也不看所谓天,拂袖而去。
容炀拿着录鬼簿回去的时候,夜极。今夜星月都不见踪迹,一片漆黑。杜若恒带他走时,他依然不忘先在宅前悬了引路的灯,但没有等来要等的人,只是勉照亮他的归途。
容炀有时候会觉得杀妖驱邪也不错,因着当他无事的时候,脑海里便只有宁辞的影,他很想他,以至于渐渐都开始害怕想他。录鬼簿上属于宁辞的那一页,都翻薄了,宁辞却迟迟没有投胎。
有些鬼仙,以前见过这位星君,虽算不上和气,却也从未像今日一般周肃杀之意。皆低不敢......良久再抬起,容炀却连衣角都瞧不见了。
鬼仙们对视,彼此中都皆是畏惧之意,只得将录鬼簿了去。容炀收袖中,:“从今往后,录鬼簿便放在我这里了。”转便走。
“拿来。”容炀只摊开手,并不回答。
他将一直带着的木盒重新放回床榻边,这才把录鬼簿拿了来。一页页仔细看过去,总算找到了宁辞的名字,后面仍是空白,他还没有投胎。
鬼仙们浑微微战栗着,只待他发话,良久,终于闻得容炀没有波澜的声音:“录鬼簿给我。”
“那是你们的事,我并不是来同你们商量的。”地府的风过容炀的衣衫,一玄衣的星君倒比鬼仙更像是厉鬼。“谁若是觉得日太舒坦了,我倒可以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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