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阵,可要在府上留宿?”
“不必了,”顾峤摆一摆手,“我和先生在客栈住一阵便走,就不用麻烦你了。”
何况他们两个本就是随意跑来瞧一齐尚,并未打算在此久待。
帝王都开了,齐尚也没有旁的办法,只得应来,顿一顿,又:“陛若是在此遇上了什么麻烦,只遣人寻臣就是。”
“卿这般不放心荆州吏治?”
顾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齐尚被他这句话一提醒,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冷汗顿时落来,地想要解释,顾峤却没有多在意:“朕明白,卿不必再多言——我同先生该走了。”
齐尚没想到顾峤当真只是过来瞧他一,愣了一愣,忙:“臣送陛。”
顾峤没再拒绝,一行人转了齐府。府邸就在繁华街市上,有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一幕,一边暗自揣度顾峤和商琅的份,一边又忍不住慨齐知州礼贤士。
这也是顾峤想要看到的。
他们两个这一打扮,不像是什么富家弟,更像是寻常百姓,齐尚却能亲自送来,也能证实齐知州才惜才之名绝非虚传。
只不过齐知州在那个时候满心都是惶恐,等将人送走,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顾峤的用意。
之后如何顾峤也不在意了,他早早就跟商琅离开了那边,一路到了南疆去。
荆州作为大桓当中离着南疆最近的州府,许多习俗已经与京都那边大不相同,但是顾峤实在是没想到,了南疆之后,还有更不一般的。
譬如,这满街的红袖招。
顾峤本以为曾经被人追着扔帕已经足够荒唐,但是他没想到,这街上男男女女瞧见他们两个,都是直接上来搭话——一边夸着“小公好生俊俏”,一边又絮絮叨叨地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到南疆就是为了什么。
有商琅在倒还好,丞相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足够应付这群人,尤其他还能算得上是半个南疆人。顾峤在旁边瞧着南疆这群到可怕的人,不由得咋,不自禁地想起来先前傅翎千里迢迢跑到南疆来的事。
傅小侯爷当年的况估计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尤其还是一个人孤苦伶仃。
顾峤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着实有些心疼傅翎。
这个时候两人好歹还是易着容,若是他们真容来,恐怕还不止如此。
总算从人群中解脱,顾峤觉着可能一条街的人都已经知晓他们两个人到了南疆来,好不容易寻到了一间还算清净的客栈,一了房间便将门给栓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趴在桌上叹气:“大桓同南疆挨着,他们今日却让我觉着,是从来没有见过大桓人。”
不然这么好奇什么?
商琅只是轻弯了一角,伸手去给人斟茶,一边:“南疆民风开放自在,从桑瑶上就能窥见几分,会有如此况,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你早有预料,怎么不同我说一声?”顾峤抬起来,哀怨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