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便暗淡些, 商琅方才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到了顾峤的上, 便没有察觉到竟然是空的。
分明是座殿,却莫名让商琅有了一郊野的觉。
在温泉正中央抬望过去,恰好能瞧见那弯月。
“王爷如今觉着, 此地如何?”顾峤转问他。
商琅这个时候正抬望着那弯月, 神浅淡, 听到顾峤的声音, 才侧过来,轻声开:“天福地,无外于此。”
顾峤一便弯了眉。没了那一银饰,又有这皎白月光映衬着,商琅作为南疆亲王的那些表征好像尽数都散了,只剩一个温清隽玉人,也是顾峤最熟悉的那副模样。
“王爷既然喜,日后也未尝不可常来。”
顾峤答他一句,商琅却是扯了角:“只怕是会冲撞了陛。”
“那时候都已经成婚, 算什么冲撞?”而且他们从确认关系之后,哪一次还不是鸳鸯浴了?
顾峤理直气壮, 商琅神却是忽然暗了暗, 没有顺着他的话接去,而是挪开了话题,问他:“陛预备何时大婚?”
“王爷心急?”顾峤笑意盈盈, 调侃他一句之后, 接着, “用不上多少时日,朕想等着绣娘将婚服赶制来,便成婚。”
京都当中的绣娘要用多时间去绣这婚服,商琅并不知晓,但是瞧着帝王这模样,无论如何都应当比去南疆的一趟来回要快上一些。
“兹事大,此番消息,不知陛可曾知会南疆?”商琅听他那一句调侃,脆地摇了摇,移开话题,问。
“自然——这等两国联姻的大事,朕怎么可能不传信到南疆去?”
不过邀请人过来就罢了,原先桑琼想着在大桓择一个公主嫁到南疆去,最后却折了一个亲王,怎么想心里也不会舒坦,若是等到人跑到京都来再大婚,说不定会平添许多的麻烦。
而且,顾峤有一莫名的预:他应当不会再在此待。
所以,他得尽快将这些事给理掉。
如今朝中没什么大事,最重要的,也就是他和商琅的大婚了。
他可不能让其他的事给轻易搅了局。
商琅也听来了顾峤话里的未尽之言,垂,竟然显了可怜模样来。
顾峤一愣一愣的。
商琅已经许久没有那么明显地在他面前示弱,尤其是到了这边来之后,为南疆亲王,远离了大桓朝堂那些勾心斗角,也不必收敛锋芒韬光养晦,竟然也会在他面前如此神来么?
心都了,顾峤攥着他手腕的手还没有松,向挪了一挪,地穿去同人十指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