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件事会让他心慌,就像曾经每次从一场漫的睡眠中醒来,担心家里没有面包吃的慌。
也像在梦中回忆起凌秋踏上前往军的摆渡车上那一幕。
他对着终端发愣许久,直到沉沉睡去。
凌晨,警报声把安隅惊醒。
他睁开从床上起,房间里一片漆黑,面前墙上弹黑塔的急视频通讯。
“恶事件现了。”那位上峰面发白,“一个只有九岁的小男孩,在十分钟前冲父母的卧室,用一把尖刀刺穿了他妈妈的心脏。在被警察带走时,他仍在疯狂地咒骂自己的母亲,表现和平时完全不同的人格。”
安隅愣了一瞬,但接着,他突然想起今天在黑塔时,官最后的言又止。
诚然,对人类行意识占领的ai没有脱离原始设定。
但又如何知晓,大千世界,每个人于各心理养在手机里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安隅意识摸向枕,然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终端。
正愣怔间,房门忽然被敲响。
克制的三声,是官。
他光着脚地拉开门,秦知律站在他面前,拿着他的终端递给他。
小章鱼人不在屏幕上,那张小床空空如也,被也很整齐。
安隅纳闷:“怎么在您手里?”
秦知律没回答,只是叫了他一声,“安隅。”
安隅立即放终端,“嗯。官,您也听到黑塔的急报了吧?”
秦知律视线在他后的投影上扫了一,又平静地收了回来,“你是问我,还是问他?”
安隅一愣,“什么?”
淡薄的月,秦知律神和往常并无不同,声音也依旧沉稳如。
夜晚时,他的声音总是比平时轻柔一些。他看着安隅,低声:“我听到了,但他也许没有,毕竟数据云岛上的普通ai无法监控人类。”
安隅心忽然一顿。
他惊愕地看着面前熟悉的人。
秦知律垂眸,看到了他赤踩着地板的脚,极轻地皱了眉。
而后他走到安隅床边,弯腰捡起那两只拖鞋,来到他面前蹲,“脚。”
安隅怔然伸脚。
秦知律把两只绒绒的拖鞋一只一只地替他好,低声:“在53区时,他曾见你光脚血踩在暴雨里。如果我的计算没错,他那时就很想帮你把鞋穿好。但他不想过早表现亲和,因为生存压力能激发你的潜能,帮助你向黑塔自证清白,那才是当时的你最需要的保护。”
安隅听得大脑空白,直到秦知律站起,重新站定在他面前。
“他刚才主动要求……不,是命令我,肩负起维护ai与人类秩序的责任,所以需要让他去了解我们的云岛。不得不说,他的观说服了我,所以我们暂时换了一。”
“你好安隅,初次见面。”秦知律对他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意,“我是你培养的小章鱼人ai,是你终端里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