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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待归人 第14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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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气把枪丢回桌上,手不受控地颤抖着。

据716说,离开了莫梨的云岛并没有发生很大变化,只是云岛与人类世界重新变回两个永不错的平行时空。它现在常常不在安隅的终端上,反而秦知律总是面无表地发现自己屏幕上挤着两个ai,极度阻碍视线,于是索开放了权限,让它们随意去玩,21偶尔回来睡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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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了。”秦知律神淡定,“当一张白纸开始小心思,谁又能得了。”

“什么话?”

安隅的声音不大,但这四个字后,健房里原本火朝天的铁块声瞬间消失。

“您可以自己去问它,它很坦诚。”安隅熟练而利落地组装好枪械,举枪对准最近的枪靶,“您自己也说过,它已经不是一张白纸了。”

秦知律给枪加了一个静音装置,“坐在旁边陪我练一会,如果次任务中听到枪声不会应激,也算一步了。”

秦知律忽然说:“郭辛被秘密决,开发者源被大脑制接收,未来所有ai都将在新的底层协议约束继续运行——第一,ai不得伤害人类。第二,ai服务于人类。第三,当底层协议发生任何修改与删减,ai自动销毁。人类以此,确保世上永远不会有第二个莫梨现。”

安隅张了张嘴,但却不知该说什么。秦知律看了他一,“21昨晚睡觉前突然和我说了一句话。”

击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错落的呼声,漫的十几秒后,依旧无事发生。

安隅轻声问,“人类真的会恨莫梨吗?”

安隅意识捂了捂脖,“那您是怎么惩罚21的?”

“人类会,但个别人不会,比如吴聚。”秦知律神平静,“大脑全盘复查开发日志时才发现,莫梨早就有了自我意识。她最初被命名为luna,在补录动捕数据时,她问吴聚人类通常如何起名,吴聚说了自己的况,她父亲在任务中死亡,母亲生产事故离世,一家人从未相聚,所以叫吴聚。莫梨便请求开发者给自己更名为‘莫离’,希望世上之人不再有分离。”

“莫梨不需要被喜谢。”

“但它也擅作主张,为所为。”秦知律睨了他一,视线向,瞥到他的脖

秦知律踏餐厅,“716意识行期间犯的错,你就没有惩罚?”

安隅的肤太白,伤痕不易消退,现在仍留有浅浅的斑斓。

“犯错?”安隅费解:“它一直在帮助我们。”

“算了。”秦知律说,“早就不指望你能学会击了。”

安隅闻言蹙眉,总觉得官意有所指。

秦知律一只脚在空中微妙地悬停了两秒,直到领着安隅空无一人的击室才:“怎么可能?”

“它又没犯错。”秦知律一派理所当然,“它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没。”

秦知律张了张嘴,却破天荒地什么都没说,视线顺着安隅的枪看向靶心。

指蜷缩在扳机附近,只要搭上去,他的呼就会变急促。

房,安隅终于忍不住说:“它回吻了。”

安隅蹙眉,气、再气,直到胳膊举酸了,仍然没能扣扳机。

安隅怔了,许久才震惊:“它不会开始运算莫梨的代码了吧?”

守序者们一个接一个地回过,或者从镜里瞟向他,那些视线落在他脖上,又仿若漫不经心地挪开。他们继续搬动着铁块,但轻拿轻放,生怕错过安隅和秦知律接来说的任何一个字。

安隅言又止,沉默地走在秦知律边。见秦知律径直朝健房的方向走去,他突然想起716运算的结论——官在对他不满时,就会不动声地给他加能课。

直到秦知律大步过来,抬手压了他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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