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以外,确实是只有先父那不知所踪的同门师兄弟知晓此事,王爷大可放心。”
亢应鸿闻言,终是“嗯”了一声。
二人皆不声。危漠崖余光瞥向方才弹暗格的那个位置,心里默默又将事捋了一番。
谁能想到,那把剑神蒋贤的唯一武,原来并非只经由他一人之手,蒋贤并非迟夕剑的第一任主人。
丰越当铺卖给白会那本五十年前的账本,记载了一件奇事。五十年前,先帝在游历江湖途中,某次遇险,曾偶然得到人搭救。先帝为激人救命之恩,将一封手谕给锻剑谷,请求工匠锻造一把好剑,将那手谕封存于,宝剑赠与人,他日若救命恩人有所需求,可凭手谕向天皇家求救。而这人姓甚名谁并无传,但那把剑是迟夕剑,这确实清晰记载了来。由此推敲,危漠崖猜测,那人应该是他生父的师门前辈,极有可能是剑神之师。事隔多年,恐怕那位人已不在人世,他生父辞世多年也是江湖皆知之事,而据危漠崖记忆,他父母生前隐居时曾接待过一位剑客,彼此间似乎与师兄弟相称,但他当时年纪实在太小,许多细节都记不得了,江湖中传的却是蒋贤并无师门,要想找那个“师门叔伯”,便只能此策。而至于风月楼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还将此等重要细节记载在账簿中,这便无人能知了。
危漠崖与范宁榆将此账本卖给白会,便是看中了这一消息绝对十分值钱。有这么一能代表先皇意志的手谕传在江湖之中,天又如何能安坐于堂之上?要想解决此事,求助于风月楼是免不了的事。危漠崖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一来能巩固风月楼在江湖与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二来他也想会会这一失踪多年的师叔,三来他也信得过甄不移亢应哲夫夫二人,看着就是一有趣至极地差事,何乐而不为?
但事有凑巧,等天家那些心思千回百转的殿们商量好了对策以后,这云淡便怀上了,于是危漠崖大半个心思便都回到了云淡上,这边的事反而都有些无所谓了。
亢应鸿见危漠崖神淡漠,试探地问:“看来本王这儿确实是无趣,漠崖是否挂念家中千金,等不及要回去了?”
危漠崖尴尬笑笑,:“哪儿的话,不过是云淡他如今不便,为楼主,危某确实不该在外逗留太久。但王爷若是仍有吩咐,危某自然是洗耳恭听的。”
亢应鸿光转向别,不不慢:“漠崖与云少侠果然意重,不知是否已订了婚期?毕竟风月楼大小如今也已亭亭玉立,看着又要危府又要添丁了,难楼主夫人的位置便一直悬空去吗?”
想起家里那外面波澜不惊,心却柔万丈的乖顺侍卫,危漠崖不由得嘴角上扬,淡淡:“他不愿意嫁,便由得他了,反正不过是称呼一句而已。云淡也是刚能之人,这等虚名,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