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懒得拯救世界(2/2)

我那时是多么衷心谢他，全心全意地信奉着、尊敬着他，德华大人，拯救我命运的贵人，谢他对我家的一切。三天之后，我天喜地地拜访了罗德李尔家，敲响了少爷办公室的门。

“格莉达。”

我说不话来，惊恐且无助地盯着他，他敛睫，从桌里一张信封，轻飘飘地扔在了我面前。

于是我答应了他，对他恩德，痛哭涕地谢他对我家的慈善捐助，并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到勇者候选集训营中行学习，那是多么好的梦啊，格莱斯得到了医药费，我被顺理成章地接罗德李尔家族的庇护之中，也到了首都接受最等的教育，尽在集训营中经常被看不顺找个借一顿打，我也毫无怨愤。

我如此熟悉的颜……因为这正是我发的颜。

他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直接开了。

“……”

谁不想去见识一人类最繁华的首都呢？那是人人都有的梦，在我们这偏远山村尤为梦幻。我也有考虑到这是骗局，可我没得选，他给我家的钱够格莱斯好几年的医药费了。

我不好意思地接受了他的好心提议，拆开了礼盒的盖——

“少？少爷？这是什么？我不知……”

训练营的东西很难……对于我这个之前只会识字的村姑来讲，接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他候选人们要么天资聪颖，要么从小训练，还有不少贵族家的继承人。在刚开始我是落后的。

他还说他愿意资助我去首都学习，将来找份好工作，养活我家。

他在等我，见我门来，将一个包装的礼盒扔给了我，并告诉我现在就可以打开。

背着手站在广阔客厅中的德华·罗德李尔转过来，以某锐利而冷漠的神盯着我，转而笑了，将那些绪隐藏在弯弯的睛背后，语调轻快和蔼地对我说：

“是，我在？……”

“……”

我脑一时转不过来弯，这是什么？发？不，我搞错了吧，如果说是礼，不可能会是发，难是某珍贵生的发吗？可以用在什么地方？总不可能是人的发吧，一定不可能的，而且还是我如此熟悉的颜……

我缓缓抬起了，看着他，少爷正在微笑，温和有礼的笑容一如我当初重伤醒来第一看到的那样，谦逊的绿睛像颗被藏的宝石，透着不可言说的艳丽与妖异。

他说他很欣赏我在格斗比赛上的表现，听闻我的遭遇，他表示心痛，愿意资助我的家，承包我弟弟的医药费——从贵族手里随意落来的一灰尘，都足够我们这些穷苦人生活一辈了。

我……我怎么能这事？杀人？我不到！

跌跌撞撞往外走。

他顿了一，那双我喜着、着的湖绿睛直视着坐在地的我，我从他的睛里，看到一个羸弱且狼狈的孩。

那是一绺捆束好的发。

我颤抖地、甚至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孺慕表仰视着他。

他答应我了。

他呼唤我的声音，还是平时那般彬彬有礼。

这是我最后的记忆，之后我再醒来，就到了德华面前了。

然而当我哭诉着跪倒在他面前，请求他不要让我再去这事，他极为疲惫且烦躁地叹了气。

德华看了我的无能，于是让我参与家族事务，理追债、收税这需要打手的任务，可我跟着去了几次现场，逐渐发现这些是利贷，是对辖区农民的暴利剥削，被命令着从那些穷人手里抢来钱，已经令我开始怀疑这任务的正确。然而我当时还小……我不知该怎么才能停来，只能照少爷原本的期望去执行我的任务。我的越来越好，于是来自德华的任务越来越难，乃至于暗杀仇人。

……什么？什么？

我当时还十分喜悦，觉得德华真是天底最好的大好人，我知我让他失望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原谅我，甚至为我准备了礼！

“一次寄来的，可能就是别的东西了。”

“好吧，格莉达，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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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痛苦，那三天之后你再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吧，我为你准备了小礼。”

“你现在要选择。要么服从我的安排，同时当上勇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