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求完站起来,将铜板投缸之中,“扑通”一声,掉落的铜板溅起,缓缓沉缸底。那些求完的人就心满意足地走了,取而代之是新的人跪求拜,也有来还愿的,不论乞求或还愿,跪拜的人皆对着巫神像而来。
韩桃扯着缰绳从上,越过门槛,快步了巫神庙中,想问赵琨对这一切都知多少。
杜兰令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只能说明此人此刻并不在南郡。
韩桃着纱笠骑在背上,风起薄纱来,他半张脸,很快蹄踏过街,薄纱又重新扬。
“你当真以为,只要你缩太守府中不,就能与你夫人稳妥一生,”韩桃嗤笑,“却不知他们不过拿你当背锅之人,才姑且留你命。”
“是。”
·
“备,速去城西。”
“南郡的赋税有问题,本王不信你不知,”韩桃甩袖说,“你因贪生怕死,就默许那帮南燕官员在赋税上动手脚,恐怕你自己也在其中分得了不少油。本王说得可有错?”
他们联合魏国,蠢蠢动,知他要来南郡后故意设伏,明面上是想算计赵琨,其实恐怕是怕赵琨与他来到南郡后,发现这里的秘密。
“巫神怜悯众生,求您实在帮小女早日嫁,莫要再留家中……”
韩桃为南燕人,自小知巫神的故事,传说十二巫咸地中有位巫女,负责守护十二巫族的圣,一日有俊男手捧琴现,为她弹琴歌舞,她因此为这男违背守护圣的诺言,遭受十二巫族的咒诅。
“巫神在上……求巫神带走我小儿命……”
而堂前的巫神像有丈二,是位悲天悯人面向的神女,单脚踮在香案前,宛如在对空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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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行礼,附耳小声:“城西巫神庙。”
从此圣打开,化作蛊虫爬上她的躯,她以血奉养蛊虫,人们向她寻求什么,只需以易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但若是违背诺言,就会遭受与巫神同
只是所求之事却都很奇怪,不像寻常庙中所求的。
“本王的侍卫呢?”韩桃回问,他这当徒弟到底没将师父的谋略学个十成十,还是要问赵琨该如何行。
日渐渐升,街多是路人,听见蹄声后纷纷让路,空青随其后,不敢落。
韩桃接着往前走去,叫太守松开抱他的手,他吩咐绣使执腰牌去临近几城的账房中查个清楚。
韩桃面有些冷峻,知光忠武将军控制军权恐怕还不够,山雨来风满楼,然而如今杜兰令又在何?
照先前山上民所言,年初赵琨令田租由之前的十税收一,改为二十税收一,理来说田租减半,赋税应该大大降低,可是其中人税却反而升。
赋税?”太守愣住。
韩桃垂来,都快忘了赵琨在为他寻解毒之法,他攥拳,如今这样的形,只怕已经没时间担忧他这个病患的。他一把摘蒙发带,视野里的一切都不明晰,但却已经能看见了。
“王爷……”
现正是上香的时候,左右多有百姓来往,跪拜乞求声零零碎碎地传耳中,庙中弥漫着重的檀香的气息,但是却没有大声喧嚷的声音,反而还有些安静祥和。
南郡已然成为国中之国。
不远蒲团上,是百姓在跪拜乞求,韩桃的脚步渐渐慢了,他看不清周围,找不到赵琨在哪,只听到断断续续的祈祷声,承载着百姓的祈愿。
赵琨攻南燕攻了两次,第一次先是侵吞了南燕北边的疆域,而韩无礼向南迁都后,这一片被侵吞的疆域更名为南郡,因此南郡被纳齐国疆域已近两年。
骏一路疾驰,了太守府门。
这两年来,恐怕杜兰令那帮人早已潜伏在其中,如今动赋税的目的不在贪污,而在于用这笔钱扩充军备。
古朴的钟声一圈圈回着,那是巫神庙中的晨钟在作响,古朴的墙面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土鼓藤,只是现在这个季节到了要凋谢的时候,半黄不绿地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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