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林载川借着他的手指咬了一草莓,问,“想喝粥还是吃其他的东西?”
关了灯,卧室里漆黑一片,信宿好像刚在狂风骤雨中被淋的狼狈不堪后让主人捡回家里的猫咪,极为温驯地蜷缩在林载川的怀里,几乎是黏在他的上。
“六年前,那时候我受伤太重,很多事记不清了。”林载川对他说,“你可以跟我说一,六年前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全经过吗。”
或许是应了那句“既见君,云胡不喜”,他看到林载川,总是没有缘由地到开心。
信宿眨了睛,看到林载川走过来,拿了一个红彤彤的草莓放在他的嘴边,“很好吃,很甜的,你尝一个。”
林载川回到卧室的时候,信宿已经吃完了整整一盒刚采摘来的大草莓,还有一盒给林载川留着——很少有能够影响他的事,就算最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也非常能吃,这几乎是跟他的命挂钩的事。
……但载川似乎有心事,并且是压抑在他心里,不知要怎样开的沉重的心事。
林载川不来,他也可以一个人漠然地走去,可林载川来了,信宿在惊慌错愕与抗拒之余,也的的确确受到了本来不应该存在的“喜”。
信宿在林载川边的时候,睡眠质量是最好的,好像只有在那环境才可以确定自己绝对安全安然睡,但今天晚上可能是大脑神经兴奋过度,信宿怎么都睡不着,他忍不住地反复摸、确认两个人手上的戒指,甚至再次打开了灯,把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观看。
信宿纠结了两秒,难以取舍:“……必须二选一吗?我是成年人了。”
信宿能觉到林载川的绪,那一湾波澜不惊的温柔静之,是沉重冷凝到几乎让人窒息的腐烂淤泥。
林载川这时应该笑一,告诉他可以全都要,但他有些笑不来,心里压着一沉淀而冰冷的东西,他只是轻声:“那我现在准备一材,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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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迹笑了一,一本正经地开玩笑,“现在你来到这里,我也要解脱了,从此脱离苦海。”
“回来啦。”
顿了顿,裴迹:“但是开颅手术也是有风险的,他有可能在手术台不来,我没有绝对的把握,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你知这手术都伴随着极的危险,能够有超过50%的手术顺利的概率就已经很了。”
信宿恋恋不舍地多看了他几。
“你要是能劝听他,还是尽早让他手术,理掉那个血块。”
信宿微微张开手指,跟他十指错,几乎有些缠绵的意味。
信宿喝完了最后一粥,觉他撑的肚都要鼓起来了,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肚——不小心碰到了伤,“嘶”的倒一冷气。
“我明白,”林载川微微颔首,他低声:“多谢你这段时间照顾他。”
“你怎么啦。”信宿凑过来小小声问他,“是担心我的伤吗?我不会死掉的,我保证!”
林载川在超市里订购了材送货上门,到厨房了几信宿喜吃的菜,分量都不多,两个人差不多刚好吃完,还有信宿的“初恋”海鲜粥。
信宿躺在床上,浑都久违的温,血似乎有了温度,觉这段时间好像行走在间一样,哪里都是冰冰冷冷的,到现在才终于重新呼到了“生”的气息。
林载川摸摸他柔的发,“睡吧。明天早上醒来我也会在。”
这是只有林载川才能带给他的“羁绊”。
林载川慢慢吐一气,“我知。”
他靠在林载川上小声:“好像有睡不着,我其实……我其实很兴。”
血这些都是小病,”裴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脑袋里的血块就是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现在看起来不影响什么,但说不定睡一觉、甚至一顿饭的时间,况就会突然恶化。”
睡觉前,两包药剂也都打完了,林载川输,把留置针固定回原来的位置。
信宿心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六年前,而是在更早、更早的时候,但还是先回答了林载川的问题,他思索了片刻,有条有理:“当时谢枫跟我说,沙蝎那边抓到了一个警察,但是没有从他的嘴里问什么东西,所以把这个人送到霜降来,想让我从他的嘴里得到关于‘斑鸠’的
停顿一秒,裴迹又轻轻地说:“他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的,可能说的有些话让人伤心,也因为不得已向你隐瞒了一些事,你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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