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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家主也纷纷附和。
陆松溪呆怔半晌,叹:“这可不是小数目,李郡公不能抬贵手?”
李钦载也叹:“陆家主言重了,是我请各位家主抬贵手才是,这几年朝廷征战连年,国库空虚。”
李钦载:“这一没有商量的余地,赋税是朝廷的本,谁都不能在这件事上打折扣。”
临走之前,李钦载突然目光一瞥,地看了陆松溪一。
“李郡公,兹事大,族中弟众多,土地皆被分给族人,老夫需要回去统计族中各家土地实际的亩数,不知李郡公可否容我等数日?”
至于给了家主们十日之期,倒也不是李钦载发善心,而是他也有要等的人。
“东征已胜,朝廷更需要大量钱财粮草,正是国艰君困之时,诸位嘴上说着忠于大唐天,如今也该拿一诚意了。”
“十日之,希望我能听到满意的答案,诸家望族富裕了这些年,也该让朝廷的国库富裕一阵了,东征将士已然凯旋回师,朝廷需要大量的钱财抚恤伤亡,还望诸位莫让前方血牺牲的将士们寒心呐。”
李钦载笑:“陆家主是个聪明人,我喜跟聪明人说话,至少不费劲。”
补齐赋税合理合法,可李钦载不认为他们会老老实实把赋税上来。
陆松溪扭过去,仿佛没看到。
两个时辰后,冯肃在帐外禀报,吴郡陆氏家主陆松溪在辕门外求见。
回到帅帐,李钦载盘而坐,眉蹙复盘刚才酒宴说过的每一句话。
十日之后,薛仁贵的一万五千大军已至姑苏,其中还有一千玄甲重骑,安全方面有了保证,李钦载才有冲着七大望族竖中指的底气。
说话的人是吴郡顾氏的家主。
唯有陆松溪左右看了看,发现众人都不言语,事关家族心利益,他也不敢犯众怒,看着李钦载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话。
现在要等的,便是七大望族的态度。
陆松溪是单独来的,一个随从都没带,显然李钦载送家主们营时,陆松溪还是接收到了李钦载饶有意的神。
算不上不而散,当然,倒也没有剑弩张,大家的绪都很稳定,李钦载更是满面笑靥亲自将众人送辕门外。
陆松溪苦笑:“今日李郡公可是给了咱们望族狠狠一记威,李郡公难真铁了心要我等望族补齐赋税吗?”
然而此言一,帐的家主们仍没声,一个个面无表地端正坐着,有的阖目捋须,有的垂盯着桌案上的酒菜。
那么接来,便是李钦载与诸位家主斗法的时间。
李钦载微笑:“当然没问题,我在姑苏城等诸位的答案,虽然我很年轻,但耐心还是很不错的,咱们便以十日为限,如何?”
毕竟每家都是数十万亩土地的税额,不是小数目,若是老老实实赋,对每一家来说都是伤动骨的支。
酒宴至此结束。
曲将陆松溪领帅帐,陆松溪门便行礼。
良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