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苹果(2/3)

庾伊半睁着歪着看她，目光柔。

柳景仪的左腕上好像也有一绳，庾伊想抬手去看，柳景仪就笑了声，好像在笑她的小心思。

老太太又接着说了些什么，庾伊默默地听了一会儿，崔镜的那句简短的陈述“她在那边过得不容易”，柳景仪十九年的大致经历慢慢在她面前展现。

老太太一气叹两个音，也不知有多少遗憾。睛，抬着耷拉的好像在回忆过去，“不好明白的呀……当年闹得，你妈和你爷爷大吵几天，他一直理解不了素日听话懂事的女儿怎么随便谈了朋友就怀还要生来，我也和你爷爷吵，怪他之前把琇琇得太了，非要找什么上门女婿让刚毕业的琇琇去相亲。我忍着气去哄琇琇把孩掉，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琇琇问我，没发生过的意思就是她还得乖乖去相亲对吗？”

那人反应有些迟钝，可能等她等得浅睡了一小会儿，发更蓬松了，像个炸了的小动。

“等会儿，”庾伊扣着她的五指，语气刚了一，一秒又轻去，“等会儿嘛，我想抱你，想……

但的想法没实现。

十九岁的柳景仪验开指纹锁了亲生母亲的家，家里有一位比她小一两岁的妹妹。妹妹是刚认识没几天的，表面笑，笑得像个没心事的。

老太太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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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听到的真话最难听。”老太太苦笑，看着屏幕里年轻的后辈。

庾伊沉默半晌，哽着声音问了一句，“怎么不早接她回来？”

“姊妹吗？”庾伊想，那像她们这样的姊妹会不会破坏这对腕绳好的寓意啊……

“……”庾伊平静来，却一抖一抖地，睛看看屏幕，又往一垂，难过又克制，“我、我只是不明白。”

“晚上好。”柳景仪拎着书包走过玄关，语气柔和地向沙发里窝着的人打招呼。

笑完又开始解惑，“我老家那边的老人说亲生姊妹可以一对红绳，寓意很好。”

童年易过，童年也难过。有人幸运，顺风顺。有人不幸，不该尝受的却尝受了遍。

“后来孩生来，琇琇回家，问她什么都不讲，我们三个人又开始吵，闹来闹去总也绕不开‘丢人、亲生的’这字。过了有一个星期，那个男的来要钱，他看得来琇琇回家好多天都一直没动静，估计就是不想要孩，他为了钱愿意养，而咱们家刚好有……我不同意。我想着孩是亲生的，我们就养，耽误琇琇的未来的话，我们就说孩是我和你爷爷抱养的就好。”

柳景仪信步走去，庾伊的目光随着她，看她放书包、解围巾、脱外，最后坐在了侧。

老太太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讲，说到柳景仪十二岁丧父，那个男的活着的时候对她不好时，表变得复杂。

摸到了吗？庾伊蹭了蹭手腕，张开五指挤了柳景仪的指，十指相扣永远都在表达亲密的。

转过来的时候睛还没完全睁开，手臂线条顺，搭落在沙发靠背上，右腕上系着一致的红腕绳，红得夺目。

庾伊侧抱住她，轻声重复了句，“晚上好。”说完又像是个要表达亲密的鸟兽，蹭她的耳鬓。又刻意地将右腕沿着她的左臂，到手心，让她摸她的腕。

“嗯，姊妹。”柳景仪回答完，便想脱怀抱，“我得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