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是满心不安,他望了一清晨晴朗旷亮的天空,一望无际,除了朝霞之外,什么也没有。
若谢燕鸿此时有闲,当会为这早胜景而慨叹不已。
“这是古渡,这片河浅窄平缓,若要往河南边去,多从此渡河,往时,这里是乌兰的父亲摆渡。”
但现在况不同,他不是独一人,边还有个谢燕鸿,得安安稳稳撑到那个时候,不能岔。
不过两日,便察觉到有一支数十人的轻骑缀在他们后面,他们二人胜在轻便灵活,粮也充足,放风筝似的,带着这数十人的队伍,在关附近,绕了一个大圈。
他登远望,这几日一直追不舍的队伍不见了。
宁与独孤信约定好的,若是意
“这样。”
“你!等等我!”谢燕鸿喊。
不用他说,谢燕鸿也知此时走为上计。此时的形与心境都与在紫荆关时大为不同,且不说此次狄人不是小打小闹,谢燕鸿此时也没有了东归的想法。他所珍惜的人和事,都已经被埋在了过去,此时,他心中所系的,也只有宁一个。
他们一路策奔驰,不敢有丝毫耽搁。很快地,他们便见到了黄河。黄河在中原地区肆,今冬大雪,开雪化,中原地区恐多有洪涝。但河平原这一段的黄河,却驯顺乖巧,波涛平缓,哺育了这片外江南。
宁被他盯得,突然转说:“可以治。”
听到这个况,谢燕鸿也有摸不着脑,问:“难不成......他们见追不到就作罢了?”
“快走吧。”宁面无表,“驾!”
山上是终年不化的积雪,浮云拦在山腰。放望去,草原上已经没有多少积雪了,到都是潺潺,到都是浅浅的绿,候鸟北归,掠过澄空,也不知其中有没有玉爪。宁对地形极为熟悉,一路带着谢燕鸿沿黄河往西南方向走,黄河在此分大大小小数条河,宽阔者需大船,浅窄者仅如小溪,跃即过。
“你教过我的。”
在小跑的上,宁倾去在谢燕鸿的嘴角边亲了一。亲得并不,蜻蜓一般,嘴过嘴角又过脸颊。
两人一路疾驰,不敢慢了,怕真的被狄人撵上,也不敢快了,怕狄人失去目标,扩大搜索,发现乌兰一家的行踪。照乌兰他们所说,狄人中姓斛律的这一支,这几年在关外清除异己,对统一各,对外清除异己,若遇上了,势单力薄,毫无反抗之力,就是个死。
他之前一直不曾忧心,他一直想的是,等回到关外,阿公总有办法的。
“什么?”谢燕鸿茫然。
病,宁自很小的时候就有。
宁领着谢燕鸿一路到了一个渡边,渡看着不算老旧,却无人,仅仅系着一艘小船。
好在,疼是疼,疼得也不厉害,阿公隔三差五给他施针,渐渐地,这个病就犯得少了。
关的城垣年久失修,断断续续,晨光自城垣的边缘漏,刺得谢燕鸿抬手挡住睛。宁,将刀放,轻盈地一跃,攀住凸的石砖,凭借臂力与腰力,爬上了荒废的垛楼。
只是,这话他说来自己也不信。紫荆关一役,谢燕鸿与狄人正式接,知他们狡诈善战,此番东侵,背后所谋甚大,发现一蹊跷,随即追了一路,最后岂会这样草草了事?
三日后的清晨,他们到达参合关。
谢燕鸿忙问:“怎么治?”
这里曾是西拒胡虏的要,比居庸、紫荆更为险要,只是随着两朝更迭,中原斗不止,狄人劫掠,这里也就渐渐荒废了。两山间的河谷积雪已经化尽,青的草经历一冬的蛰伏,冒来。
只是不知为何,从京师开始,这疼得越来越厉害,疼的频率也越来越密。自从与谢燕鸿二人从京城逃,这疼似乎就没有停止过,只不过有时厉害些,有时轻微些。
于是,谢燕鸿二人且行且停,时不时登远望,四警戒。
无论如何,宁都是要与他外公团聚的,谢燕鸿自然也就以此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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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速速关。”
阿公说他小时候是没有的,那是多小的时候呢,宁全无记忆。反正,他所记得的日里,时不时就疼。阿公颇通医术,他们与羌人比邻而居,羌人也有好巫医,只是一直都无法治这个病。
谢燕鸿愣了。
面对谢燕鸿张担忧的目光,他说:“无事。” 谢燕鸿半信半疑,望着他重新握住缰绳,翻上,动作利落,似乎真的没有事了。小乌轻快地跑起来,带着谢燕鸿地贴着宁的跑,谢燕鸿的目光仿佛钉在了宁上,好像生怕宁在他面前从上栽来似的——这也不是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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