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逆旅 第54节(3/3)

就各位了

第七十五章 陨落

如今势急，谢燕鸿无心与王谙客，开门见山，连珠炮似地说：“自东以来，狄人连朔州、大同两城，连破居庸、紫荆二关，在魏州这里摔了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经此一战，他也知魏州不是铁桶，他攻城虽难，我们守城更难。斥候回报，狄军并未走远，仅仅渡过了永定河稍作休整。不三日，他们定会卷土重来。”

经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役，王谙不过天命之年，也已经老态毕现。说起战事，他也端肃了神，说：“仅凭魏州一城之力，难以抵挡狄人铁骑，为今之计，只有尽力拖延，等待更多援军到达，方有一战到底之力......”

“太慢，”谢燕鸿打断，“宋知望自顾不暇，怎么还有空理这儿。”

他直呼皇帝的大名，在座也只有王谙一人有反应。但王谙比谢燕鸿更了解，如今圣上的龙椅坐得可不安稳。

当初先帝崩逝，废太封济王判徐州，老臣去了一批，个中本就有许多不可说之。好不容易压去了，连太学生都置了一批。

如今济王扯着大旗要反，圣人自然是急的。

丢了魏州，还可以迁都，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整个中原吞来。但若是济王这理不好，圣人失了大义，丢了正统，那就一切都完了。

见王谙神，谢燕鸿起，将卷成一卷的舆图在书案上铺开。

他的指尖直接落在大同，说：“直取大同。”

王谙张结，半晌才：“这......这......这太冒险了......”

谢燕鸿收回手，又坐回太师椅去了，问：“那不知通判大人有什么退敌的良策？”

狄人围着魏州，截杀来援的兵，那他们大可以其人之还自其人之。狄人视魏州为中之，倾巢动，势要拿，那大同肯定兵力空虚。大同是狄人东的大本营，他们定要回援的，魏州之危可解。

此法虽不是十二分保险，但也总好过坐困愁城，死守魏州再鏖战一场。

王谙急得额冒汗，站起来，背着手左右踱步。他谢燕鸿组的这个草台班，即便搞砸了，大可一走了之。秦寒州那个不要命的小，他爹秦钦可是天近臣呢。他王谙呢，要是有个三两短，丢官不止，还要丢命。

这老狐狸。

谢燕鸿一就看穿了他在顾忌什么，凉凉地刺了一句：“宋知望还不知有没有命一直坐稳龙椅给你降罪呢。”

一直没说话的陆少微看了一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的王嫣，突然说：“要是破城了，你得先想好，你这宝贝孙女，是上吊好还是投河好，蛮可不会怜香惜玉。”

打蛇打七寸，陆少微这句话一说，王谙打了个寒颤，竟是立时就动摇了。

他犹豫：“只恐战士人疲乏，军心不振。”

谢燕鸿正：“蛮四掳掠，我们讨伐，乃是天命所归，大势所向。”

王谙失笑，心中笑他幼稚，哼了一声，说：“天命不天命，大势不大势，那可不是说一说就能让人信的。”

大战方歇，这场仗是憋着一气，好不容易才赢的，这会儿要人途跋涉，丢好不容易守住的城池，突袭嗜血好战的狄人，谁能壮得起胆。

陆少微煞有介事地说：“我是士，仙人凡，我说大势归谁，大势就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