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情绪(3/3)

咻──」地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该赶的人都赶完后，张扬坐在床上膛剧烈起伏着，彷彿有某无法调节的绪在他横衝直撞，他磕磕绊绊地，颤抖着双手摸上病床旁的椅，将它举起然后狠狠地砸了去，那凶狠的劲像是要将边的东西都给砸碎、驱赶，一个不留。

这个世界，这个人生，所有的一切，都烂透了！

然而，就在椅即将脱手的那一刻，他的手腕被握住了，「你这一不开心就砸东西的脾气，得改。」对方。

张扬的心脏颤抖了一。

这个声音他认得，「魏……魏雁？你怎么会……我……我以为……」从他清醒到现在魏雁都没过声音，也因此张扬理所当然地以为，将旁那些固定班底都赶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他一人了。

他战战兢兢放椅，像个错事的小孩，「对不起……我……刚刚……」他不想自己方才的模样被魏雁看见，他希望自己在魏雁面前是帅气的、正常的人类，而不是现在这无法控制脾气，永远不大的跋扈大少爷形象。

虽然，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但是真实的他却又太没用太丑陋了。孟杕左说得对，他的确不上魏雁。

张扬低，虽然他看不到，却还是不想面对魏雁可能的鄙夷和嫌弃或者惧怕的表。儘这些年他已经看惯了……

魏雁安抚地拍了拍张扬的手，柔声：「你不用解释我都知，现在松开手，把椅给我，大半夜地别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张扬乖乖听话照，魏雁见他还能听懂人话，不动声朝想上前关心人的魏佳琦摇了摇，魏佳琦心领神会，虽然担心还是拉着自家丈夫先离开了。

魏雁双手抓在张扬的手臂两侧，将人带到病床上坐。他摸了摸张扬的，像父母奖励孩那般：「谢谢你救了我跟我弟，要是没有你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手指划过发引起发颤动的奇妙他从来没有验过，虽然陌生他却能从中受到对方的温柔与关怀，「魏雁？」张扬的声音有几分颤抖，甚至带着些不敢置信。从小到大住院，他从没听过有谁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魏雁微笑看着他，即便张扬看不见，他依旧真心诚意表现他的善意：「上有没有哪里痛？虽然有我跟我弟垫，但背后也许有哪里受伤也说不定。」

张扬呆愣摇：「没……没有，都很好。」他的心澎拜激动，原来被关心的觉是这么温的吗？

好像会让人变得弱，想要依靠、不知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