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
柳池心中一动, 转过看向药味传来的方向。
是个并没有见过的少年人, 不是承亲王世。
但是柳池看着他的眉, 总觉得好像跟承亲王世得有像。
他走到少年边,还没等开,那少年便认了他,先行了一礼,然后张想唤他,但是没说来话,好像是不知该说什么似的。
“你是谢怀章的弟弟?”柳池问。
承亲王世虽然是个病秧,倒是听说他还有一个健康的弟弟。
“是。”谢怀颂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人,现在面对着自己这个上要过门的“嫂嫂”,也确实是叫不来。
柳池笑了一,也不为难他,随问:“谢怀章现在怎么样?”
他和承亲王世并没有见过几次,为数不多的时候还是在柳池十四岁之前,在御园匆匆肩而过,其实并不多。
只不过两个人倒是常有书信往来,承亲王世极为聪明,柳池认为他的智慧并不在自己之,只不过受限于原因,一直病恹恹的在王府养着,两个人如果论起来,倒确实是关系很好的笔友,而且因为都很聪明,几乎可以说是知己一般的存在。
不然柳池也不会脸大到觉得承亲王世会二话不说就同意自己这么离谱的一个计划。
谢怀颂低,小声:“兄他最近很不好……”
柳池的表严肃了一些。
谢怀章的不好是常态了,能让他弟弟说“很不好”,那必然是真的不太行了。
不会自己还没过门,谢怀章就先去世了吧?
想到了他会早死,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死啊?自己不会还没过门就变成寡夫了吧?
想到这,柳池的表就变得有些微妙。
谢怀颂很迅速地看了一他的表,然后又低,小声:“其实没有。”
“嗯?”柳池看向他。
“是兄来之前要我这么说的,”谢怀颂怂怂地解释,“他说我如果遇见你,你问他如何了,就说他现在很不好。”
“然后呢?”柳池问。
“然后他说你到时候必然是一副没心肝的样,知夫君上就要死了还一都不伤心。”谢怀颂把自己兄的话翻译得委婉了一些,答。
省略去了一些类似“混账东西”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