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还得约翰愿。
约翰犹豫了。犹豫了好几天,还是愿了。
这就很好。她没什么别的事还需要安排——神都安排好了,她莫名地就是知。她两手空空也不要,只上路就好。
她就带着约翰往城外的方向走。是什么方向也不用,走了多久也不用,瓦诺只专注于心里的觉,那被注视的觉,它会为她指路。
走了没有多久,瓦诺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见到了……主的使者,或者主本?
是位年轻的人,肤皎洁,材细,手指和脚趾细得仿佛才刚刚在人世中诞生,睛光溢彩,不任何表也仿佛在勾人,瓦诺的一颗心怦怦直。
这恐怕不是什么正经神。
恐怕都不是神。不是那一位。
瓦诺原不觉得自己是个女巫,只是况奇怪,现在却不能不怀疑了。
她自己真的是女巫么?那就怪不得女巫的名声那么差。教派的神踪迹难觅,你要么就信,只要信了就一切都是主的安排;要么你不信,但凡你不信,就没有任何实际上的证据能证明主的存在。
而女巫的主人,她就在这里,站在瓦诺的面前,光辉湛然,不似凡人。
类人的、能被亲看到的、能被证实确实存在的,就是比看不见摸不着,没有人类的形态的,要更容易引信徒。
不论她的主想要她什么,瓦诺的心里已经稳了。她已经知了她的主会拥有多么大的号召力,她蒙受召唤的过程也显示了主的力量。虽然没有挥手间毁灭一个城的力量那么大,但只要有所异能就都算数,只要是凡人不能到的都自有用。
“你留在这里就好。”主说,她的声音也是年轻女人的声音,格外清澈,“这就是我需要你的。照好园里的蝴蝶,照好新来的那些蝴蝶。”
不就是理一个城市吗?瓦诺能办到。
但这座城市和她想象中得完全不同——只单拎来一讲就够了。
这座城市不需要质。
人,也就是蝴蝶,他们需要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就像凭空生来的一样。存放的位置永远不会空,饭馆里永远有新鲜的饭菜,酒馆里永远有酒,裁铺也永远有数不尽的布匹针线,甚至连成衣也有。
城中还有一些建筑叫超市,超市里的东西就更多了,绝大分瓦诺连见都没有见过,更不晓得该怎么用了。
蝴蝶们永远不会疲累,更不会衰老。它们其实也并不真的会饥渴,它们只是非常乐于享受,享受。
瓦诺忙得脚不沾地,是因为……有太多人从包裹着城市的森林里走来了。
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抵达。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