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惩罚。他没犯过什么罪,对吧?假如偶尔用朋友实验或者鞭笞尸不算的话。那肯定不能算是犯罪。
“也许这话题和华生聊更合适,康斯坦丁先生。据我所知,华生是个贴而又丰富的人,善于在平凡的生活中寻找快乐和幸福,从最无关要的小事中获取满足。”他说,“何必来麻烦我呢?我应该是选项列表上的最后一位才对。”
“华生是不会有这验的。他不是怀疑论者。”康斯坦丁翻了个白,“‘人生为什么这么痛苦’,你觉得华生会这么想吗?他可能都不认为人生痛苦。”
福尔斯嘴:“我也不是……”
“你介于我和华生之间。”康斯坦丁打断他,“一方面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在验什么,一方面你愿意用华生看待世界的方式构建人生。你是那认清人生痛苦本质后依然怀抱的人。我觉得这很恶心,顺便一说——但无疑很有效。”
“这可不是寻求帮助的态度。”
“别装模作样了。”康斯坦丁说,“你其实还喜我的。直接承认吧。”
“……请不要像这样说话,康斯坦丁先生。”福尔斯无奈地说,“你真的是英国人吗?难短短百年,真的能造就这么可怕的变化?我以为古老的风度和绅士的神能够得以保留呢。”
“这就是摇对人的影响。别废话了,这没帮上忙。”
“这其实导向了一个问题。倘若你实际上享受一折磨的时候,那真的能被视为一折磨吗?正如同,倘若我享受解开案件的快乐,那是否可以视为我同样也享受着犯罪的快乐?”
康斯坦丁猝不及防地睁大睛:“……你ooc了,福尔斯。”
“我不知真实存在的人还能够,像你说的,‘ooc’。”福尔斯平静地说,“每个人都有难以暴的黑暗面,只是你选择了将这一面完全敞开。你确实因此极魅力,亲的康斯坦丁。”
“福尔斯才不会说这话!”康斯坦丁突然生气了。
不是他一贯的那生气,这气愤更贴近于……就像急需排废料却找不到合适的场所,不快的在于“我竟然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搞得这么狼狈”。
“那么很明显,我不是你认知中的那位福尔斯。”
“……太多困惑和不确定了。”康斯坦丁一手捂住睛,“我真害怕。我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我们生活在混当中,我们的生活依赖于混,从来如此,但至少在过去我能短暂地忘记真相。”
福尔斯拉开屉,朝他示意针筒和。
“来?”
“那对我不在起作用了。谢谢,无论如何。”康斯坦丁说。
他扭过,将目光转向窗外。窗帘被拉开了,窗也开着,光撒房间,光线灰白混合,显得脏兮兮的。福尔斯凝视着康斯坦丁的侧脸,只能稍微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心态:恐惧世界本,恐惧自的变化,恐惧好之更甚于可怖之。
那肯定糟透了。
“那么,”他彬彬有礼地说,“我可以继续睡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