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拒绝、漫的寂寞、濒死的验,都不是什么值得保留的记忆。
边辰心想,我也是。
这一次,边辰没有说“随你”。
“我和一些不认识但又好像很熟悉的人住在一个有破的基地,后院有个菜园,吃很难吃的饭,每天带着武巡逻,偶尔和莫名其妙的人打一场,”礼宁说着低,把手在了右侧小腹的位置,“然后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中了一枪,血哗啦啦地,痛得要死。”
二十九岁的礼宁无疑比现在更优秀、更完。但边辰并不需要他完。他希望他快乐。
礼宁醒着,正眯着看他。见他也睁开,问:“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站在抢救室外,前是一张张病床,后走廊里有人来来往往。仪的声音在他耳畔嘀嘀作响,他心中的恐惧随之累计,最终不堪重负,转离开。
“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很想你,却连你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礼宁说,“然后就醒了。睁开是病房,也见不到你,很难受。”
边辰摇叹气,把外给他后了屋,说:“多一天都待不住了?”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边辰回过,看了他一。
医生说,礼宁当时会昏迷大概是因为血。
“……”
边辰不希望那样。
“所以我就回来了。”礼宁说,“对不起。”
边辰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不愿见我最后一面?
礼宁抿着嘴,主动上前替他脱外。
他见过礼宁十年后的,在此刻礼宁碰的位,有一个明显的疤痕。
“今天晚上可以睡在你的房间吗?”礼宁又问。
“可以,”他告诉礼宁,“以后都可以。”
“同学问我发什么愣,我跟他说,你知这个人吗,他叫边辰。他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我就是因为他才报考这里,”礼宁说,“同学问我为什么,我说,我也不知。”
“住不习惯,我每天晚上噩梦。”
边辰摇:“你怎么不睡?还是又梦见什么了?”
礼宁后脑勺还贴着纱布,只能侧躺。晚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却只是搂着,除了晚安吻外什么也没。
他所谓的梦境,更像是另一个时空的现实。
“嗯,”边辰轻声安抚,“回来就回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
边辰沉默了几秒,走到他跟前,主动伸手抱住他,把他的脑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说:“是梦,别想了。”
“你是小朋友吗?”边辰觉得好笑,又有儿心疼,“梦见什么了?”
边辰不太信。以礼宁本该有的人生经历来看,不可能会有这病。
“迎回家!”礼宁说得若无其事。
他已经拆掉了上的绷带,只剩后脑勺还贴着一小块纱布,从正面完全看不来。
“梦见我在上大学,在川海理工,每天认真上课,周末也住在宿舍里不回来,”礼宁说,“和同学一起去堂吃饭,忽然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你。”
“……梦见了什么?”他问。
辰问。
第三天边辰回到家,电梯门打开,发现玄关有人笑眯眯地迎接自己。
礼宁在医院乖乖住了两天。
边辰心事重重,睡不踏实,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医院。
他睁开,近在咫尺是一张熟悉又英俊的面孔。
“电视画面很快切换了,我偷偷想着,回去以后要把这段视频找来,然后保存,”礼宁轻轻地笑了笑,“梦里的我好像和你两个世界,没有集,只有我单方面地在一些奇怪的事。”
“先习惯起来吧。”边辰说。
礼宁整个人都耷拉了。
“梦见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生活,”礼宁说,“没有你。”
“嗯,又了一个奇怪的梦,”礼宁的声音沙沙的,带着慵懒倦意,“还好,一睁就看到你,整个人就放松来了。”
边辰沉默地盯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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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宁会逐渐想起一切吗?
而那并不是礼宁上唯一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