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而乔抒白只有他可以倚靠,他们只有彼此,的确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
正这么想着,乔抒白醒过来了,他迷迷糊糊地松开展慎之的衣襟,着睛,睁开看到展慎之,愣了愣,过了几秒钟,了幸福的笑容:“展哥。”
他抱住了展慎之,嘴贴在展慎之:“早上好。”
展慎之还不敢说自己有多喜乔抒白,但也是第一次,只因另一个人开心而到相似的轻松。他摸了摸乔抒白的脑袋,说:“早。”
展慎之和乔抒白都不是很空的人,起床洗漱后,他们分开了。
展慎之回都会警局,他今天的工作原本便排得满,特别调查科堆积着许多案等他一一过目。并且,前几日,他曾让助理替他拒绝了一场访谈节目,他现在又决定应允,接受采访。
自从昨晚在乔抒白得知,杨雪是奉命对他行格式化后,展慎之压被信任的师背叛的隐痛,抱着乔抒白,思索到东方既白,发现自己从未如此清醒。
曝光度,话语权,支持率——展慎之以前不屑这些虚浮的东西,也不屑际,单纯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正直,便会顺理成章成为那个“能使耶茨变得更好”的人,无论是官,还是官的得力助手。他不追逐虚名。
然而现实不似理想中好,耶茨是病膏肓的。
若不是杨雪虚假意的安抚,展慎之早该明白,正义、清廉、诚信,这些尚的词汇在耶茨,从上都会区的豪华晚宴到墨斯区人迹罕至的罪恶角落,全都不起作用。
所以,展慎之已不准备再像从前那样,继续被动的任由他人摆布,继续听杨雪的话,“等待时机”。
或许杨雪和市没那么清楚,展慎之不是不熟悉这座城市的运作方式,正是因为太过熟悉,他才会曾经由心到厌恶,但若实现理想需要自我牺牲,他不在乎过程中的泥泞与痛苦。
他坐在办公室,助理敲门来:“展警督,上都会电视台非常激动,已经发来了采访提纲,您要现在过目吗?”
展慎之对她客气地笑了笑,:“给我吧,谢谢。”助理忽然脸红了起来,抿着嘴把提纲到他手里,快步走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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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号,周六,耶茨的秋季降雨日。
离乔抒白和展慎之在公共浴室的见面,已经过去了两周。
这些天来,乔抒白和展慎之的联系频率很稳定,每晚都会打电话。虽说态度不冷不的,展慎之却是更主动给乔抒白打电话的人,就像定了名为负责的闹钟一样,聊得很机械,但比没有好。
展慎之对乔抒白是好的,就像他承诺的那样。
他甚至会提前暗示乔抒白,警察在暮钟的检查日期——这原本是展慎之最不可能的事,乔抒白也会自发把客名单给他,达成一场默契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