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潜意识却有另一微弱直觉,仿佛钩刺血,带给他尖锐的痛苦。
好像哪里不对。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你是谁?”沈酌腔剧烈息着,艰难地挤几个字。
耳边嗡嗡直响,那个人好像正一步步走来,耐心地反复呼唤自己的名字。沈酌闭上睛,试图从脑海中搜索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但每当他这么的时候,电般的剧痛都会猝然闪现,贯穿脑髓。
“别伤害苏寄桥,别现在我面前……”沈酌踉跄退后,因为痛苦而前发黑,仿佛千万钢针刺穿心脏:“你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白晟站住脚步,目光晦暗莫测。
“他不记得你了,看见你只会平添痛苦而已。”后不远传来苏寄桥的声音,他半边被碎石压住,开便呛了好几血,但语气却隐隐带着病态的亢奋:“fatal strike发动后的暗示是不可违逆的,知他现在有多憎恶你吗?”
“……”
“逆转憎持续终,不会因为施术者死亡而消失,效果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烈。所以来啊,当着他的面杀了我,猜猜看接来会发生什么?”
“我将在他心中得到永生,我的名字代表不可磨灭的怀念和意,就像他对你的憎恨一样持久永恒。”苏寄桥着血的笑声仿佛从腔里震来,“你算什么东西,白晟?我才是占据沈酌灵魂的人,我永远在他心里留了名字,他永远都不会再想起你!”
明明是濒死的诅咒,却因为得偿夙愿而狂喜,因为心满意足而战栗,每个字都让人骨悚然。
“……”
白晟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半晌才淡淡:“是吗?”
苏寄桥仰靠在满地血泊中,只见他向沈酌遥遥抬起一只手。
沈酌一手捂心腔,用力大到隔着手都能看见关节骨突起,踉跄向后退去。但他扛不过隔空而来的力量,被无形的绳索一把拦腰捆住,呼啸着拽了白晟怀里。
“……放开我……”
逆转憎一释放剧烈刺激,简直像脑髓被活活撕裂。沈酌咬牙就要推开白晟,却被后者死死禁锢在臂弯里,掌心行住了他的后脑。
“你讨厌我吗?”白晟低沉,“可是我你啊。”
沈酌鼻端被迫埋他侧颈,明明是应该厌憎无比的人,肤却散发着无比熟悉而好闻的气息,像大海一般将人淹没至。
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