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给你带话,就只有‘别动’二字,然后就走了,我去追,但那人跑好快,我只看见个背影。哦,听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你可看见那人什么样了?”
路小佳把一摇:“发束着,穿一黑衣,个,大概这么。”
他伸手一比,季怀真的睛跟着他的手上上,有几分失魂落魄,低声:“用什么兵,可是一把半人的阔刀?”
路小佳贼兮兮地笑了,看着季怀真暧昧:“大人以为是谁?”
季怀真瞬间回过神来,冷哼一声:“我看是有人在戏你。”他把路小佳赶了去,在床上静坐片刻,他昨夜似在梦中,听见了燕迟的声音。
季怀真心中不是滋味,一听见燕迟的名字就一阵魂不守舍,然而大敌当前,他要的事还有很多,本不给他回味旧的时间,唤人端来盆凉,就着洗脸,又朝三喜吩咐:“去查查城中最近是否混来了可疑之人,再去查路小佳,看他这几月都与谁来往。”
待收拾整齐过后,季怀真乘着车,往皇去了。
与此同时,一密信被特使送往平昌夷戎人驻军的地方去。
一连几日来,都不见特使传回消息,季怀真心中虽有些着急,却依旧不动声,只命白雪一切照原计划行事。
又过三日,终有消息传来。
彼时季怀真正在上朝,听着大臣们就战与降的事争得面红耳赤,他只在一旁冷旁观,并不言,双手一抱,一脸懒得应付的神。那特使跑得上气不接气,脚绊在门槛上,飞扑来,满堂争吵霎时间静,视线一起扎在这人上,生怕他一刻就说又有哪里沦陷了。
见那特使不止,直直看着季怀真,低声:“大人……夷戎人带着一队兵等在城门外面擂战,说,说要见大人您。”
季怀真冷冷看着特使:“见我?”
“那领之人,说……说他叫拓跋燕迟。”
此名字一,满堂朝臣霎时间议论纷纷,对此人大名如雷贯耳,闻风变。唯独季怀真,霎时间静了。
一旁的李峁意味地看过来。
拓跋燕迟,乃夷戎七皇。苏合可汗的几个儿中,最先被大齐朝堂熟识的还要数瀛禾与獒云,两人皆战功赫赫,前者来大齐当过质;后者生母乃羌人公主,且与鞑靼关系密切。
倒是这七皇,似凭空杀来般,先前名气不大,不争不抢,并无人将他放在中。
这小七窍不知突然开了哪一窍,两年前开始带兵,与两位哥哥一比,他的兵似乎也拿不手,一千人,乃是集合了先前游牧到凭栏村的游民,又向父亲苏合可汗借兵,潦草凑了一万兵。
可他就是靠着这区区一万兵师大捷,战胜鞑靼五万大军,拿汶这要。自此拓跋燕迟的名号响彻三军,生生从他两位哥哥手杀条血路来,一柄半人的钢阔刀,一条如影随形的灰狼便是这少年将军的标志。
他年纪虽小,可谓是用兵如神,所向披靡,擅打以少胜多之战,如此兵家天赋,也不知师从何人。
然而这不是令齐人最津津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