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地上一坐,周围已是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都给他砸了。
无一人敢靠近,就连季晚侠也抱着阿全躲在一旁,阿全一听燕迟名字,悄悄抬对季晚侠:“娘亲,我知燕迟是谁,我听舅舅在梦里喊过他的名字。”
季晚侠一把捂住阿全的嘴,把他给一旁的女带去。
见季怀真稍稍冷静,只坐在地上不住失神,季晚侠才敢走上前,噙着泪握住季怀真的肩膀,哽咽:“快些躺着,不可再动怒了。”
季怀真毫无反应。
季晚侠无奈,只得:“和阿全还要靠你,你可千万不能事。”
一听这话,季怀真才回神,像是大梦初醒似的,睛一眨,茫然地左顾右盼,撑着地起来,浑浑噩噩:“对……我还有你和阿全,我早该知,早该知……是我自己选的……”
话音未落,季怀真一鲜血来,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抬回榻上,随时有太医在一旁待命。季怀真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有人正擒着他的手腕,悄悄透过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他对面那扮作大夫模样的人竟有几分熟,猛地一看,有似曾相识之。
季怀真霎时间想到两年前他在敕勒川遇见的那个姓许的齐人大夫。
心念电转间,季怀真想也不想,猛地反手抓住那人手腕。那大夫吓了一,再想躲也来不及,季怀真不依不饶地凑上来,使劲儿盯着他的脸瞧。
“你是谁?”季怀真怔怔地问他。
然而仔细一瞧,乍看之虽与敕勒川的许大夫相似,细看之五官却有所不同,那许大夫的鼻没这样,脸颊也要比这人削瘦不少,前这人是吊三角窄,可许大夫的睛却要大上许多。
“罢了,是我认错了。”
季怀真失魂落魄地低,没注意到那大夫松气的神,然而一刻,季怀真反应过来,猛地抬,伸手要去摸那大夫的脸。“不对,不对,你过来!”
那老汉惨叫一声,仗着季怀真行动不便,甩开他夺门而逃,季怀真扑在地上,痛得脸发白,大喊:“来人!把那个大夫给我抓住,只活捉,不许伤他!”
侍卫闻声而去,过不一会儿,院中传来打斗声,季怀真心急如焚,胳膊往地上一撑,想要自己站起来,然而他大病一场,全气力尽失。
过不一会儿,侍卫空手而归,上前扶起季怀真,解释:“大人,府中混了细,有人接应那老儿,人已经逃了。”
季怀真半晌没吭声,继而:“去让白雪把路小佳给我找来。”
侍卫领命而去。
路小佳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不在焉地往他算命摊前一坐,发起呆来。远一阵匹嘶鸣之声,一人勒停,路小佳仰看去,正是白雪。
他还来不及摆个笑脸来,就撞上白雪冰冷警惕的神,路小佳一怔,只以为自己哪里又的不好,惹白雪生气了,然而细细一看,才发现白雪看向他的神中,竟还有被背叛的恼怒与失望。
路小佳提上去的嘴角渐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