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车停在大门,燕迟几步跃上,往里一看,陆拾遗早已坐在里面。
他面苍白,心神不宁,不知从何听来消息,要同燕迟一起去,季怀真还有理由置事外,他却是没有。
车夫一扬鞭,正要朝着瀛禾的府邸驾驶,然而又一人匆匆追上来:“——等等!”
燕迟往外一看,正是方才还嘴牙,满不在乎的季怀真。
他探去将季怀真拉上来,三人一去了。
瀛禾府邸门聚集着不少齐官,有些是为了探听消息,有些则是为昔日同僚求,燕迟车一到,还未说话,侍卫看见是他,便默不作声地放行。刚一去,就有瀛禾的亲卫亲自前来接待三人。
瀛禾提前代过,若燕迟来了,就把他们带到关押陆铮的偏院。
季怀真走路虽一瘸一拐,神却是比陆拾遗还要急,一想瀛禾狠辣手段,脚步便又快了几分,房门立着的守卫来拦,季怀真直接腰间佩剑,冷声:“开。”
屋有声音沉沉传来:“让他们来。”
门被燕迟一脚踹开,他往里一扑,心急如焚地朝里看去,见陆铮还活着,只是被上了手铐脚链,陆夫人神畏畏缩缩地躲在角落中,并未被动刑。
瀛禾背对着门坐在躺椅上,他手中把玩着一块染血的玉珏,也不回,笑:“季大人还是那样狡猾,不死心,不认命,明明说好了咱们各求所需,我放你外甥一,你帮我解决麻烦。季大人又一次尔反尔了。”
季怀真也一笑:“如何就是尔反尔了?反正在你原本的计划中,有更好的人选来这个事,只不过是陆拾遗装疯卖傻,你拿他没办法罢了。否则不会我与他互换份一事,因为你知,他与燕迟的婚约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就算他弑君引起齐人众怒,有着这层份的保护,也可全而退。”
燕迟不动声地朝陆拾遗看了过去,见他并无惊讶神,应该是早就料到,只是怔怔地盯着父亲母亲。
瀛禾一笑,自言自语:“不错,忠臣叛国带来的伤害,可比你这佞要大的多。”
他从躺椅上起来,转过,笑容消失,看着神已不再痴傻的陆拾遗:“我知齐人搞得那些小动作,也钦佩郭奉仪这样的忠臣,可惜这样的人,大齐有过,但不多,你也是其中一个。”
“若郭奉仪知你是装疯卖傻,实则一心复国,必定欣喜若狂。”瀛禾平静地看着陆拾遗,又手一伸,将陆铮提了来,朝他走去。
“……可若是你这样的人叛变,亲手杀死你们的皇帝,你说大齐聚起的最后一气,还能否苟延残去。”
陆铮仿佛已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一般,轻轻朝摇了摇。
陆拾遗冷冷看着瀛禾。
“你期盼的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是吗?”瀛禾轻轻一笑。
“大哥!”
还是燕迟最先反应过来,再想手却已来不及,只见瀛禾腰间匕首,脆利落,当着三人的面,一刀将陆铮割。陆铮在瀛禾手中搐不已,的血直溅在陆拾遗苍白的脸上。
陆拾遗怔怔:“爹……”